《一》
「呵欠~」
阳光普照的星期天,我懒洋洋的躺在睡床,一面搔着屁股,一面读着由作者北
京三洋编绘的少女爱情漫画『真红之乐章』。读了半天,连女主角也搞不清到底是
谁,我开始怀疑这其实是一篇考智力的悬疑漫画。
假日偷懒,是每个聪明淑女的最佳选择,勐烈阳光的紫外线容易使肌肤出现色
班、变黄、暗哑,故此在可能的情况下,女仕们是应该可免则免。选择留在家里看
漫画,无疑是保护自己的理想做法。
我名叫萦小慧,今年17岁,花名鸡扒妹。会有这个带点不雅的花名,是因为父
亲是食店「萦家烤鸡扒」的东主,同学们知道后就叫我鸡扒妹。开始时候我亦很不
满这个花名,但久而久之便习惯了,何况爸爸也是以卖鸡扒把自己养到今天有胸有
毛,我自觉应该以此为荣,不要把父亲的职业视为羞耻。
「烤鸡无罪,吃鸡有理」是我一家的座右铭。
作为一个未成年的清脆美少女,本小姐当然亦名花有主。男友何忠国,跟我同
一天生日。记得初次认识时他笑说大家同年同日生,十分有缘,不知可否同年同日
死,我冷笑没什么可能,心想你应该至少比我早死四十年。
我的特征是眼大、皮肤白、短头发、瓜子口面,性格爽朗、好动爱玩、平易近
人。男友特征则是好色,好吧,这其实不算是特征,每个男人都好色,天下间男人
都会犯的错,就是控制不了下面那个冲动的小头。
我和男友交往一年,要做的事早做过了,没有想像中的美好,更谈不上甜蜜,
「擦擦擦擦擦、碰焦」是对这事情的唯一感想。为了一件千篇一律的事男人机关算
尽,女人要生要死,我觉得其实是有点无聊。
不过为了满足男友,我偶然还是会跟他上床,我不会把性行为视为男女交往的
义务,但看着男友事后那满足的表情,还是颇有成就感的啦。所谓出一发,动全身
,男人就是这么单纯的生物了。
只是自问对性没什么需求的我,是如何不会想到和小忠以外的男生上床,今天
的事,也只能说是意料之外的悲剧啦。(叹气)
这天家人都出去了,我悠然在家享受自在一刻,在舒舒服服的时间,外面响起
门铃。
「叮当~」
「妈,有人按钟,去开门的~」我顺口熘着,都说家人出去了,当然没有人会
应门。只是门铃响嘛,你不理他,一般都会知难而退。今天假期,找我家的大概也
不是什么好事,总不会说中了乐透叫我领奖吧扮作家里没人,不作理会是聪明之
选。
「叮当~」
又响了,都说没人啰,你按到死也不会有人开的啦。
「叮当~叮当~」
第三次响,好吧,我认输了。要知道无事不响三下钟,说不定是邻居失火,通
知我逃命呢,纵使不愿,还是去看看为上。
从睡床跳下跑到客厅,望望防盗眼,是契哥,唉,阻着我看漫画,早知不理就
好了。
黎知霖,是比我高一班的学长,也是我的上契哥哥。说是契哥,其实他以前是
追求我的,对我很好,看出十分有诚意,但爱情这种事不通电就是不通,勉强也不
来,结果他退而求其次,说希望跟我上契,以哥哥身份照顾我。说实话这年代上契
这种事真的蛮老套了,但他死要坚持,我也就一时心软给答应下来。
不过话虽如此,他那「其实想更进一步」的眼神还是十分明显的啦,男人啊,
精虫上头时不要说契妹,就是亲妹也照吃无误,所以我还是很提防的。记得我告诉
他决定跟小忠交往的那一天,契哥是眼泪鼻涕的巴巴声流,害我之后初夜也不敢跟
他报告,免得他一时控制不住杀人灭口。
幸好后来契哥也认识了女友,各有另一半,事情总算完满解决啰。难得他有了
真命天子后仍对我跟以前一样的好,总算没有重色轻妹。只是纯品的我从来没想到
原来他一直没放弃我这口肥肉,老想着怎样可以跟我「乱伦」。
说清楚,肥肉只是形容词,本小姐才一百斤不到,半点也谈不上是肥。
既然来到门口,虽是烦人也总不会不理,我打开门,契哥一见是我,登时面露
惨样,提起手上的汉堡和汽水说:「妹,我今天心情很差,陪哥吃顿午餐好吗」
连吃的也拿来了,我没有拒人千里之外,只是如果这时候知道这个汉堡套餐原
来是拿人家的贞操来换,我是打死也不会开门。(后悔)
「什么事了」我打开门,契哥一脸可怜的步进来。两契兄妹坐在小餐桌上吃
着汉堡饱和炸薯条,听着男孩诉说他的苦恼。
「我想跟思馨分手了。」契哥叹一口气说,我奇怪问道:「为什么你们感情
不是很好的吗」
契哥再叹口气道:「我们感情是很好,但有些事…我是接受不了。」
「哦,是什么事呢」我把一口薯条塞进嘴里。
「这…」契哥欲言又止,我有点不耐烦:「男人大丈夫,有事就说嘛,婆婆妈
妈像个女人的。」
契哥有点不好意思道:「其实是这样…我们昨天…上床了…」
我拍手说:「那恭喜了,不是很好么你们男人不是最想要这个」
「我是很高兴,但…和想像中有点不一样…」契哥烦恼说。听到这里我立刻明
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思馨不是处女!所以契哥很失望,真是很过份唷,这年代还有
处女情意结耶。
我稍微动怒说:「你嫌弃人家不是完壁什么年代了这么封建的!」
「不,妹妹妳别误会,思馨是处女,我保证,而且更流血了。」契哥连忙说,
我更不明了:「那不是很好吗连宝贵的第一次也给你了,别人想也得不到哩,还
有什么好烦的」
「就…就是…」契哥好像更说不出口,我把整个汉堡饱吃完,一面舔着指头,
一面生气骂道:「烦耶,不说就拉倒,我还要看漫画,在忙呢。」
契哥终于鼓起勇气说:「就是她那里很丑,我接受不了!」
「什么」听到这个原因,我把眼睛瞪大,这简直是比非处女的理由还要糟糕
一百万倍啊!
「我一直以为女人的下面是很美、很漂亮,谁知道就好像一个烂掉的牛肺,我
实在没法接受,不知道以后怎样面对这可怕的器官。」契哥哭丧脸说,我听后大怒
:「你变态啊!以为自己那里就长得很漂亮吗还不是很恶心!因为这种理由要跟
思馨分手,你不如去死好了!」
「我也知道自己很过份,所以才想跟妹妳商量有什么办法。」契哥哀求道,我
气上心头,骂着说:「什么办法也没有,立刻去买份人寿保险,受益人写思馨然后
上吊!」
「妹妹,不要这样说好吗我也知道自己过份,但真是过不了自己,才找妹妹
妳商量的。」契哥跪在地上,哭过声泪俱下:「我不是人,我是禽兽,但我真的接
受不了,昨晚一闭上眼便想起那黑黑的像霉烂鲍鱼,自己也哭了很多遍。」
我没好气说:「女人不都一样,你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女生下体是怎样的吗」
契哥从口袋拿出手机给我看:「我以为是这样白白嫩嫩,像婴儿皮肤般细致,
颜色粉粉红红,好比花瓣优雅,干净如一条小缝的。」
我拿来一看,都是那些变态的H游戏,唉,日本鬼子,真是荼毒世人。
我哼一口说:「别装蒜了,我就不信你没有看过真人的黄片!」
契哥低头道:「是有看过,但那些都是人尽可夫的无耻女生,跟纯洁处女是不
一样的,我没想过原来没玩过也会这样黑。试想想,今后思馨愈跟我上床,那两片
阴唇便会愈来愈黑,试问我怎样接受」
我从杂物柜上拿出绳子:「好啦,明白了,你悬梁自尽吧,没别的选择了。」
「妹,别这样,我是十分认真的!」
「拜托,我也是十分认真!你这种人留下来也没用。如果你想在死后不拖累那
么多人,别跳火车和跳楼,孤独的一个去死,就算是你的人生唯一一件好事了!」
我大叫。
「妹…」
我生气得不得了,因为那里长得丑而想分手,实在是全世界最差劲的理由!
两个人再没话说,僵持了一会,我哼着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契哥擡起头,我指着厨房说:「你去拿刀把自己那讨厌的东西
切下来,以后没有得做,不就不用再面对那可怕的器官啰。」
这无疑是嘲讽他的说话,契哥听了咬一咬牙,真的跑去厨房拿菜刀,冲出来后
解开自己裤头,拿出那毛茸茸的丑陋器官。
「哗!」我没想到他忽然露械,掩眼也掩不及,契哥一手拿刀,一手握着自己
黝黑的鸡鸡,大叫道:「好吧,既然妹妳也这样说,哥就引刀自宫!」
「尽管切,我替你叫救护车的。」鸡扒妹天不怕地不怕,最受不了别人挑衅。
反正鸡鸡是你的,要切下来煲汤还是喂狗是你的自由,本小姐不痛也不痒。我拿开
掩眼的双手,冷眼望着契哥自切鸡鸡的精彩演出。
男人说自阉就如女人上吊,十居其九都是骗人的,何况契哥这根才用了一次,
我就不信他舍得切下来。契哥见吓不了我,一时间下不了台,我脸无惧色,直瞪着
那器官,期待血如泉涌、切肉离皮的血腥场面。
「妹,妳真的那么残忍吗…」契哥硬的不成又来软的,我闷哼着说:「就知道
你没胆切,看,还不是一样很丑,有什么资格说思馨的!」
契哥低下头,检视自己的鸡鸡:「很丑吗我觉得蛮漂亮的。」
「你以为啊,丑死的,切就切,不就收起来,人家要去洗眼!」我骂着说。
「真的丑吗和小忠的一根比较怎么样」契哥好奇问我,我顺口熘着:「当
然比你漂亮多了,他那个龟龟小小的十分可爱,哪像你凶神恶煞,又紫又黑的好像
想杀死人的。」
「是这样我还以为龟头大的才好…」契哥摸着头,我反驳说:「才不呢,我
就喜欢可爱类型,看你这根丑死了,连袋子都那么黑的。」
「真的吗原来是这样。」契哥摇着鸡鸡,使龟头像秤锤的晃来晃去,我看得
眼花撩乱,突然想起什么的大叫:「你在给我看什么了!快点收起来!」
「哦、哦。」契哥把私人物件收好,随即惨兮兮的问我:「妹,哥儿有一个想
法…」
我心里一寒,右手伸出,果然没有猜错,契哥傻唿唿的说:「妹妳说每个女生
下面都一样,不如给哥哥看看,让我知道妳跟她原来都是一个样子,不就不会觉得
思馨丑了」
我右手握起菜刀,架在色狼颈项:「再说半句,斩头不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