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血脉连载-【2023年12月更新】

更新时间:2023-12-09 00:35:10 来源:互联网 作者:网友网民

骑士的血脉连载-【2023年12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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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类似拿破崙战争,一个新兴的帝国正在崛起,大陆正处在势力重新分配的边缘。

这个新兴的帝国吞併拉拢了一批国家,组成了诺曼联盟。

大陆的其他国家谋求联合,计画组成另外一个联盟--丹特联盟。

主角所在的国家蒙斯托克共和国,是一个军事实力还算可以的民主国家。已经成为了诺

曼联盟的下一个目标。

蒙斯托克共和国一边抵抗,一边谋求別国的援助,极力推动丹特联盟的结成。

故事的开始,正是谈判即将开始的时候。

? ?

本书中,军队的战斗力,分成高端和低端,低端是士兵,用的是拿破崙时代的武器,高

端是骑士和念者。

战争已经进入热武器的时代,不过骑士仍旧是战争的主力。普通士兵只能用来防守和佔

领。

作为高端武力,骑士是真正的主力,念者只起到辅助作用,偶尔才会出手。

骑士作战,以小组为单位,所使用的武器是战甲。

战甲是一种魔法动力武装,重量从六、七百公斤,到五、六吨,拥有魔法动力筋腱,平

时用一种特殊的战车运输。

骑士靠血脉传承,主角意外得到血统传承,但是他的父母并沒有骑士血统,身世存在疑

问。

人物介绍

格拉斯洛伐尔市:

主角的故乡(第一重要场景,故事开头的地方)

蒙斯托克共和国:

主角的祖国,首都裴内斯(第二重要场景,后面的故事的发生地)

丹特联盟:

正方的联盟,核心是一些老牌国家。

诺曼联盟:

敌方的联盟,核心是一批新兴军事大国。

利奇:

主角,十五岁少年,因为意外导致血脉觉醒,在战争中寻找骑士真谛的少年。

嘉利:

主角所在骑士小队的队长,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人。

黛娜:

主角的师傅,给予主角很多的帮肋,她的父亲是主力骑士团的副团长,她的家世在小队

面算是比较高的。

莉娜:

一个浪荡不羁的女人,喜欢性交,绰号榨汁女,是小队面实力最强的成员,一开始对

主角不怎么样,只是把主角当作性交伙伴,渐渐地成了对主角影响最大的人之一。

玫琳:

小队的副队长,一个温和而又体贴的女人,对主角来说,她就像是一个大姐姐,她也是

对主角影响最大的人之一。

罗莎:

一个有些爱恶作剧的女人,主角修练的功法,就是她恶作剧的结果,她同时也是主角在

小队面的第一个女人。

兰蒂:

小队的军务官,她是一个念者,主角名义上是她的手下,她对主角的影响力,仅次于莉

娜和玫琳。

艾丽、艾莲、艾玛三姐妹:

修练三位一体合击术的三个人,她们被莉娜陷害,和主角发生关系,对主角又爱又恨,

不过后来渐渐接受了主角。

第一章 血脉觉醒

灰濛濛的天空中飘着阵阵细雨,路人匆匆而行,就算是撑着伞也沒有什么用处,细雨随

风而舞,沾得到处都是。

高耸的城墙上每隔五、六米站着一个士兵,可怜的他们只能淋着雨,更多士兵无奈地躲

在墙角边上,虽然墙角边上有一排简易的棚子用来挡风遮雨,却抵挡不住那潮湿阴冷的寒风。

为了取暖,士兵们只能升起一个个火堆。

用来烧火的木柴全都是噼开的傢俱,很多傢俱都是崭新的,却沒有人感到心疼。

现在是战争时期。

一个披着蓑衣的军曹不停地来回巡视着,突然他停了下来,朝着众成一团烤火着的一群

士兵骂道:"把火药桶搬远一些,你们想要找死啊!万一把那玩意儿点着了,你我全都完蛋

了。"

"是的,长官!"、"遵令,长官!"那群士兵忙不迭地动了起来。

军曹这才感觉舒服一些,不过他的脸马上又板了起来,只见七、八枝火枪靠在城墙边上,

雨水正沿着城墙流淌下来,这几枝火枪全都被打湿了。

"狗屎,枪就是你们的命,你们连命都不要了"

军曹大发雷霆的喝骂声,在这片濛濛细雨之中显得异常刺耳。

? ?

这座城市叫格拉斯洛伐尔,作为蒙斯托克共和国拉沃尔省的第三大城市,也算得上是一

座大城市,但是这片城墙围拢的区域却不是很广。

毕竟格拉斯洛伐尔只是一座商业城市,既不是军事要地也不是首府,用不着防御森严。

但是此刻,即便是这样一座商业城市也人心惶惶。

在那高耸城墙的外边,曾经喧嚣繁鬧的商业街此刻冷冷清清,曾经人头拥挤的广场此刻

成了野狗乱窜的地方。

这片城墙是六个世纪以前,格拉斯洛伐尔刚刚建造之初就有的,多少年来,歷任的市长

都曾经考虑过把城墙拆了。不过其间断断续续的战争,最终让这片城墙得以保留下来。

岁月沧桑,被这片城墙围拢的地方也就成了格拉斯洛伐尔最古老的区域,最后一次翻新

已经是两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这的街道狭窄,房屋和房屋之间靠得很紧,住在这的人

大多有些财产,却富裕不到哪里去。

但是现在,格拉斯洛伐尔的二十五万人口大部分都已经转移到了这。

整个老城区唯有靠西侧的花园街稍微显得整齐漂亮一些,现在这个街区已经被格拉斯洛

伐尔的各个部门徵用了。

在一幢四层楼房子的顶楼,马文上校正透过窄小的天窗看着窗外。那灰濛濛的天色正符

合此刻他的心情。

上校扫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人,又扫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纸条。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战区指挥部派了这个人来,同来的还有一车注射针剂和战区指挥部

的这一纸命令。

"修兰特上尉,我想听实话,您带来的真的是防止瘟疫的疫苗吗"上校问道。原则上,

身为一个军人,他不应该提这样的问题。他之所以敢问,完全是因为他确信身后的这个人绝

对不会出卖他。

"您既然已经猜到了......"修兰特上尉叹息了一声,他可以不回答,也可以随意撒个谎,

但是面对以前的长官他却做不到,他只能实话实说:"这些药正式的名称是X23,是最常用

的肌肉成长剂,用了它之后可以迅速催化肌肉生长,同时增加新陈代谢的速度,前缐的战地

医生经常替伤兵注射这种药,以便让伤口迅速癒合。"

虽然嘴这样说,但上尉的心并不好受。

谁都知道,这种药并不是给普通人用的,普通人用了之后虽然会有很多好处,不过这一

切是以透支生命作为代价。

注射一个标准单位的X23,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体力增加二至四倍,不容易疲劳,可以

超负荷工作,也不容易受伤,在战场上的存活率提高了好几倍。

但是过不了十年这个人就会血管栓塞,肌肉松弛,迅速衰老,几乎沒有人能够活过二十

年。

思索了很久,上校似乎下定了决心,他转身将桌上的那纸命令收了起来,重新又写了一

张纸条。

写完放下笔,上校在纸条上撒了一些木屑将墨水吸幹,这才将副官叫了进来。

"这是战区指挥部的命令,为了防止瘟疫发生,医护所面所有的重伤病患一律必须注

射疫苗。"

看着副官下去,上校转过头来对上尉说道:"这是我的决定,你可以如实上报战区指挥

部。"

"抱歉长官,我只是负责将药剂和命令带给您,我的时间紧迫,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

以我在这只能够逗留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面,我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都沒有听到。"

说完后上尉敬了个礼,从房间面退了出去。

? ?

老城区的中心广场,现在早已经变成了临时医护所。

虽然前缐离开格拉斯洛伐尔最近的地方也有两、三百公里,但是这个临时医护所却挤满

了人。

作为一座二缐城市,同样也作为一座地理位置上并不太重要的城市,格拉斯洛伐尔被认

为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

自从格拉斯洛伐尔建成以来的六个世纪之中,歷次战争都沒有波及这座城市,有几次即

使整个拉沃尔省都陷落了,这也仍旧很平静。

所以前缐下来的伤患全都被送来了这。

连绵的帐篷佔据了整个广场,这些帐篷是用一张张巨大的油布,每隔几米用一根木杆支

撑着,底下挤满了一张张的病床。

那恼人的雨从油布和油布的缝隙间漏了下来,所以帐篷底下到处都可以看到水盆或者水

壶之类的东西,地面也是湿漉漉的。

几百个十六、七岁的小护士在帐篷底下走来走去,格拉斯洛伐尔其实沒有那么多护士,

这些全都是学校的学生。

自从战争开始之后,所有的学校全都只上半天课,另外半天则被徵召做各种事。

在医护所工作的大部分是女生,不过偶尔也能够看到男生的踪影。

在广场的一角,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正费力地从马车上搬下箱子,这些箱子很重,不

过更令他感到郁闷的是,箱子上面写着:"轻拿轻放"。

这个男孩长得非常清秀,一头褐色的头髮微微捲曲,鼻樑挺直,脸颊轮廓分明,可惜这

张清秀的脸上有不少伤痕,左侧的脸颊上甚至带着一块淤青,嘴角也破了。

男孩叫利奇,今年十五岁,他的家就住在老城区。以往这是中等偏下家庭的证明,不过

战争让老城区成了唯一的庇护所。

利奇的父母拥有一整幢房子,此时此刻,这就意味着一大笔钱,那幢房子有四层,靠出

售下面的三层楼,利奇家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利奇一家穷了很久,有了点钱自然要改善一点生活。

利奇非常后悔,那个时候沒有阻止父母不理智的举动。这段日子以来,他整天都生活在

争斗之中,打架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原因就是有人眼红。

以前他并不是在这幹活,学校之中大部分男生不是在打铁作坊帮忙打造军械,就是在

车马行帮助维修马车,要不然便是在城市週边跟着工兵构筑工事。

利奇哪里都幹过,但是在任何地方他都待不长,最多一个星期就有人找他麻烦。

一开始他还逆来顺受,以为退让一下就沒事了,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找他麻烦的人,其

实是想从他的父母那得到好处。

他们之所以打他的主意,是因为他的父亲已经应徵加入了预备役兵团,谁敢到军队面

惹事他的妈妈则是很少出门,平常都是在家裁剪纱布,这也是从军队那接来的活,多

少能够补贴一下家用。眼红的人胆子再大也不敢闯上门来,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闯入他人

住宅是可以被枪毙的重罪。

既然知道逆来顺受沒有用,利奇也就不再退让,平常他的脾气不错,可一旦被人惹急了,

绝对不退缩怕事,脸上的伤就是和六个比他还大一些的傢伙打架所留下的。

他被打得很惨,但那六个人也不比他好多少。

小时候很少打架,因此利奇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那么能打。

也正是这次打架之后,他被调到了医护所。在医护所工作的大部分是女生,仅有的几个

男生也是身体偏弱,这些別的地方不要的人,绝对不会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任何一件事都有一体两面,沒有人能够威胁到他是好事,但是这同样也意味着所有的重

活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就像现在,他必须把所有的箱子搬完还要堆放整齐,再加上现在下雨,箱子还不能沾地,

必须一路扛到仓库中,其中的辛苦只有利奇一个人最清楚。

医护所的仓库其实就一个三米长宽由木板搭成的小房间,一进去就能够闻到一股浓重的

碘酒味道。

刚刚把一个箱子放下,利奇正打算去搬另外一箱,突然几个人闯了进来。

这些人全都打扮得像是伤兵,一进来立刻有人把仓库的门关了起来。

为首的傢伙用纱布包裹着脑袋,现在看到四下无人,他把纱布一摘,扔在地上。

纱布底下是一张同样佈满伤痕的脸,特別是右眼黑青一片,眼睛面满是血丝。

利奇当然认得这个傢伙,他们还是同班同学,几天前就是这个傢伙带人和他打架。

再一看,其他人也都是同一个班级的同学。

利奇立刻反应过来了,可惜已有些晚了,那些人一拥而上,抓胳膊的抓胳膊,扳脚的扳

脚,把他按倒在地。

为首的傢伙将手的纱布卷成一团,塞进了利奇的嘴,这才阴笑着说道:"你以为躲

到这种地方,我就拿你沒有办法了吗原本我们并不打算把你怎么样,只是想揍你一顿,因

为有人叫我们这么幹,有人花钱要我们揍你,但是现在......"

这个傢伙狞笑着,从身后的一个人的手接过了一根撬棒。

利奇的瞳孔急剧收缩,他恐惧地盯着这根撬棒,这东西就是一根铁棍,一头微微弯曲,

而且顶端非常尖利。

撬棒如果砸下来,肯定能够让他骨断筋折,如果戳下来,同样也能钉穿他的身体,反正

任何一种方式,都能够让他异常痛苦地死去。

他想躲,可惜身体被那么多人紧紧按住,丝毫动弹不得。

眼睁睁地看着撬棒在那个傢伙的狞笑之中,朝着他的脑袋戳了下来,利奇一咬牙,闭目

等死。

"咔嚓"一声轻响,并沒有预想之中的痛苦,利奇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就看到撬棒紧

贴着他的脸颊,插在了身后的那个箱子上面。

又听"吱嘎"一声轻响,箱盖被撬了起来。

那个傢伙扔掉撬棒,从已经被撬开的箱子面取出了一个针筒和几个瓶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那个傢伙阴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不过让我

揍你的傢伙告诉我,这种药打一针下去,普通人绝对活不过二十年。"

不过他显然不打算等到二十年之后再看利奇慢慢死去,所以他拿出来的并不只是一瓶药。

乳白色的药粉迅速融化在蒸馏水之中,然后被吸入针筒,这并不是一个标准单位的药剂

量,那个傢伙把好几瓶药全都弄进了针筒面。

一阵刺痛,利奇看着药水被推入体内,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无盡的悲哀。

X23见效极快,十几秒之后,利奇就感觉到心跳急速加快,而且心脏跳动的力量变得越

来越大,仿佛要从胸腔面跳出来一般。他的身体也迅速发热,浑身上下的肌肉不停地抽搐

着,不时还传来一阵撕裂一般的剧痛。

此刻的利奇就像是一只烧熟了的大虾一般浑身变得通红,他的皮肤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

的血珠,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上暴起无数青筋,裸露的地方简直和老树根沒有什么两样。

这幅模样让按住他的人感到心惊肉跳,就连为首的那傢伙也感到恐惧,不由得想把扔在

地上的撬棒再捡起来。

? ?

沒有人知道仓库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负责赶马车的人甚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因为利

奇进去太久了,他确定这个小子打算偷懒,正犹豫着是否要从马车上下来到仓库把那小子揪

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仓库之中传来了一连串惊恐异常的尖叫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咚咚的撞击

声,然后仓库的门勐地打了开来,从面沖出两个人,其中的一个看上去非常凄惨,两条腿

齐膝折断,另外一个人尖叫着落荒而逃。

突然,有一件东西击穿了仓库的墙板射了出来,打在落荒而逃的人后背,这件东西上附

着的力量非常惊人,后背的肋骨一下子就被打断了,等到它带着血肉从胸前冒出来掉落在地

上的时候,才看清那只是一个小药瓶,一个已经碎成许多块的小药瓶。

医护所面顿时乱成一团,小护士们尖叫着四处逃窜,那些伤兵倒是胆大,全都左瞧右

看,想要寻找一件合手的武器。

好一会儿之后,利奇血肉模煳地从仓库面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

刚学会走路的幼儿,步履蹒跚,身体僵直。

那些伤兵大部分都认得利奇,而且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胆子都比较大,虽然感觉情况诡异,

却也沒有退却。

有一个特別胆大的伤兵甚至拿起一根拐杖走到利奇身边戳了戳,他想让利奇清醒。

沒有想到,利奇的反应异常迅速和剧烈,那根拐杖刚戳到他的身上,靠近拐杖的那只手

就闪电般地一晃。

"咔嚓"一声脆响,拐杖就被拗断了。

那个胆大的伤兵看着手上还剩下的半截拐杖,一阵寒意冒了上来。

利奇此刻的模样非常诡异,不过这些伤兵却并不陌生,在战场上他们大多看过类似的情

景,利奇此刻给他们的感觉,就和那些纵横战场的骑士一模一样。

被那根拐杖一戳,利奇多少有些清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了双手一眼。

满手的鲜血,指缝间甚至还带着一些碎肉,利奇"哇"的一声呕了出来,刚才在仓库之

中的那一幕顿时出现在他的眼前。

就在片刻之前,他就像是魔鬼附身一般杀了所有的人,只要一想起那杀人的方式,他就

忍不住浑身战慄。

只是一伸手,胸膛就像是纸片一般被撕开,只是一挥手,脑袋就像是豆腐一般被拍烂,

弹指间,这些伤害过他的人就全都死了。

报了仇的他不但沒有丝毫的喜悦,反倒充满了恐惧。

突然,利奇想起了一件事,他杀了人。

如果在平日,他还可以为自己辩护自己是正当防卫,最多也就只是防卫过当,未必会判

处他死刑,但是现在是战争时期,根本沒有辩护的馀地,杀人一旦被抓,肯定会被拉出去枪

毙。

抱着脑袋发出一声惨叫,利奇感觉到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清楚自己处境的他,立

刻落荒而逃。

惶恐之中的他根本就沒有发现自己跑得有多快,更沒有发现不管是伤兵还是负责治安的

执法队,居然沒有一个人敢靠近他。

对于老城区的大街小巷,利奇再熟悉不过,他专门拣行人稀少的小巷奔行,此刻的他只

想着快点回家,至于回家之后要怎么办,他根本就沒有想过。

跑着跑着,突然利奇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红色制服的女人。

利奇正打算一跃而过,突然他的心莫名其妙一阵狂跳,以前从来沒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利奇勐地停住了脚步,这是下意识的反应。

同样是下意识的,他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

两边的房子把大部分雨都挡住了,不过仍旧有很多雨丝飘进这条小巷之中,但是眼前这

个女人浑身上下却沒有丝毫淋湿的痕迹,雨飘落到她的身体四周一尺就弹开了,仿佛那有

一道无形的墙壁阻挡着。

这个女人同样也看着利奇,好一会儿她才悠然说道:"接到报告,我赶过来的时候还以

为是有潜入者呢,原来是血脉觉醒。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在和平时期,

你的未来是一片光明,可惜现在是战争时期......"

"我要回家。"利奇根本无法理解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你需要的是冷静。"说完这句话,对面的女人突然动了,两个人原本相距十米左右,

但女人只是一闪就到了利奇的眼前。

利奇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他已经中拳了,这一拳正打在他的太阳神

经节上。他想呕吐却吐不出来,脑袋晕沉沉的,有说不出的难受。

白光照在一张医护台上,利奇躺在上面。此刻的他已经被洗去了身上的血迹,赤裸地躺

在那,只有腰上盖着一条白毛巾。

医护台上方有一个架子,上面有一块可以前后左右滑动的镜片,镜片只有书本大小,散

发着淡淡的白光。

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医生,正推动镜片帮利奇做扫描,血肉和骨骼清清楚楚地显露在镜

片之上。旁边还有几个人正拿着表格记录着什么。

在房间的一角,四个同样穿着白色大衣的人看着这一切,不过他们显然不是医生,身上

隐隐透露出一股军人的气息。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身体瘦削,眼窝深陷目光敏锐,配上一个不大的鹰钩鼻,整个人

显得有些阴鸷。

听着负责检查的医生不停地报出资料,中年人朝旁边的几个人轻声问道:"你们已经调

查过这个孩子的父母了吗"

旁边的人连忙答道:"长官,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孩子的父亲是预备役士兵,

在预备役第七十五兵团服役,母亲是一个普通人,我们以检疫的名义抽取了他们两个人的血

液,并沒有检查出任何骑士血脉的反应。我们同样也调查了这个孩子的出身证明,他出生的

那天,全国记录在册的女性骑士之中,沒有一个人在同一天分娩,即便在盟国的范围之内,

也沒有类似的记录。"

中年人皱着眉头,这无疑是他所遇过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们有什么看法"中年人问道,他想听听手底下的人怎么说。

旁边三个人都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刚才汇报的人有些勇气:"我们研究了一下,认

为有几种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人停顿了一下,底下的话有些难听,他不知道该

怎么开口,想了想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很可能是一个拥有沉睡骑士血脉的人。长官,您肯定很清楚,一六六五年之后骑士血脉才有

完整的记录,在此之前,只有觉醒的骑士血脉拥有者被记录在案。"

虽然说,这只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推测,不过在说这番话的人看来,这几乎是唯一的可能

性。

除此之外就只有两种可能,他们当初最先怀疑的是孩子在刚出生的时候抱错了,可是一

查之下发现不可能,而且任何国家对骑士血脉的记录都非常严格,这些拥有超凡能力的傢伙

一旦不受控制,破坏力绝对让人难以想像。所以女骑士一旦有怀孕迹象,就会被纳进密切的

观察之中。就算想故意隐瞒都很难做到,更別说和別人抱错小孩。

另外一种可能是孩子的父亲是一位骑士,不过这个可能性也很低,因为普通的女人根本

承受不住骑士血脉的力量,在怀孕的时候就会引发溶血反应,成功生下婴儿的可能性只有千

分之二。

正在说话的时候,那边的检查已经结束了。

医生拿着旁边人记录的资料走了过来:"上校,我已经完成了检查,这个孩子确实是骑

士血脉初步觉醒,从资料上看,他属于不完全型骑士血脉,各项资料普遍较弱。"

这原本也在众人的预料之中,骑士血脉拥有者如果是后天觉醒,一般来说都成不了什么

气候。

"有办法追溯到他的血脉源头吗"中年军官问道。

医生想了想,这让他感到很为难,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幸好中年军官身边的一个人替

医生解了围:"长官,不完全型的骑士血脉大多是变异的结果,很难查出些什么来。"

中年军官点了点头,接过医生手的报告。

? ?

整个检查过程之中,利奇一直处于迷迷煳煳的状态,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完全丧失了知

觉。

那些人的对答他全部听在耳,觉醒的血脉让他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对于他身份的猜测,让他的心变得异常混乱。

不管是谁,骤然听到自己的爸爸可能并不是真正父亲的时候,都会感到极度震惊,更別

说利奇只有十五岁。

他更不会相信妈妈会背叛爸爸,在外面另有情人并且生下了他。一直以来他的家充满了

温馨和谐,这是一个近乎于完美的家。

利奇的脑子面一片混乱,以至于他甚至忘了刚刚杀人的事。

同样的他也沒有发现,自己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直到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射到他的脸

上。

利奇连忙伸手挡住了脸,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知觉,同时发现床边站着一个军官。

这个军官穿着蓝灰色的尼料军大衣,光着头,嘴唇上留着小鬍鬚,看上去二十五、六岁

的模样。

"你总算醒了,从床上起来吧。"军官说道,他随手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左

脚翘起搁在右腿上。

利奇坐起身来,他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病人穿的罩衫,罩衫面什么都沒有,床边也

沒有鞋子,他只得坐在床沿边。

军官倒也不介意,拿了一根香烟衔在嘴上,点着之后吸了一口,这才说道:"你杀了人,

不过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被你杀掉的那些人是专门找你麻烦的,你只是过度防卫。"

利奇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军官继续说道:"不过杀人毕竟是杀人,按照战时法律,

杀人犯只有两种选择,要嘛上绞架,要嘛要为军队服役。"

"我还有选择馀地吗"利奇反讽道。

"別在我面前耍酷,小子。"军官夹着香烟指着利奇的鼻子说道,烟头的火熏得利奇的

脸颊隐隐发痛。

"你的运气不错,那些人原本想要你死,沒有想到你居然有骑士血统,他们帮你注射的

药不但沒有要了你的命,反而让你的血脉意外觉醒了。"军官随手掏出一份文件:"这是徵

召令,在上面签名。"

利奇別无选择,这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虽然上战场确实非常危险,但是好过被送上绞架。

随手在文件上签下名,利奇问道:"我的父母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吗"

"你希望他们知道"军官反问道。

利奇摇了摇头。

"既然是这样,我会在调职令上写,你被调往骑士兵团做杂务工。"军官说道。

利奇无话可说,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不然,他就必须解释他血脉的来歷。

利奇完全可以想像得到,一旦揭露这件事,等待他的将是一个彻底破碎的家庭,以及周

围人的冷嘲热讽和闲言闲语。

"我会让人把你的衣服拿来,快点穿好,我在外面等你。"说着军官便走了出去,很快

地一个护士拿来了一整套的衣服,除了制服还有内衣内裤,从尺码上来看,显然是为他量身

定做的。

利奇第一次对军队效率低下的说法有了怀疑,因为这样的效率可不低。

和其他士兵蓝灰色略微宽松的军装不同,他的制服是红色的,显得异常刺眼,而且很贴

身,扣上皮带之后绷得很紧,前面双排的钮扣,钮扣很密。底下居然和军官一样,是一双高

筒靴子。

从房间面出来,利奇发现外面已经不再下雨,地上也已经幹透了,看来他昏迷的时间

不短。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两轮两座,拉车的只有一匹马,刚才那个军官就坐在马车上,利奇

乖乖地上了马车,坐在旁边的位置。

马车迳自出了老城区,这能够住下十几万平民已经是非常拥挤,军队当然只能驻扎在

其他区域,反正除了老城区,其他的方到处都是空着的房子。

马车经过了宝石大街、格兰登广场,穿过了西斯特大街,这些街道以往都是最繁华的商

业街,总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但是此刻却只能看到身穿军装的士兵。

走了一刻多钟,马车最终在星辰广场停了下来。这以前是一个商业区,利奇并不常来。

因为这的东西大多很昂贵,属于看得起却买不起的那一类,而且这的保安很凶会赶人。

现在这根本看不出以前的样子,所有店铺的玻璃窗全都被卸了下来,用砖封死,那些

漂亮的铁栏杆也全都被拆掉,扔到炉子面化成铜汁和铁水。

星辰广场是一个封闭的广场,四周一圈都是商店,商店同样等于是出入口。以前这四

通八达,但是现在路都被堵住了,只剩下一道门,这道门被木质的拒马阻挡,需要搬开才可

以进去。

和所有的军营一样,这也有一道岗哨,站岗放哨的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身材纤细,紧绷的制服充分显示出她那优美的缐条,瓜子脸上双眉修长,眼睛

很大,却微微眯着,像是沒有睡醒的样子。

那一头红色的头髮四下散乱着,骑士的制服原本就是红的,红色的头发配上红色的制服,

满目一片火红,让人远远地就能够感觉到一股火辣和桀骜不驯。

这绝对是一个大美人,正当利奇猜测她身分的时候,他惊诧地看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

风的女人只用一只手,就把五、六个强壮大汉都未必抬得动的拒马,搬了开去。

"这就是新来的小傢伙"那个女人看了一眼利奇。

军官看到那个女人丝毫不敢无礼,连忙从口袋面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是调职令。

利奇被赶下了马车,军官把他放下之后立刻就走,虽然军官在参谋部工作,却沒有资格

进入这种地方。

? ?

利奇第一次进入传说中的骑士兵团,只要一想到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其中的一员,心中确

实非常兴奋。

不过除了兴奋之外,他同样也有一丝恐惧,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低阶的骑士在高阶的

骑士面前,总是会感到压力。

战场上,高阶骑士甚至会利用这一点,靠精神压力对付那些低阶的骑士。

眼前这个站岗放哨的女人,就给利奇极大的压迫感,他立刻明白,刚才这个女人肯定用

什么办法收敛了气息。

"看来你真的是刚刚觉醒。"女骑士摇了摇头,好一会儿之后她叹了口气:"不知道上

面的人是怎么想的把我们这当作托儿所了吗"

"跟我来吧,你最好盡可能快点适应这的一切,要不然上了战场之后,肯定会死得很

难看。"女骑士将拒马搬回了原来的位置,将利奇带了进去。

四周全都是强烈的气息,利奇感到很难受,他的肌肉微微地刺痛着。

突然,他感觉一道特別强烈的气息笼罩在他的身上,利奇抬头一看,就看到另一个女骑

士手拄着长剑,在十米外盯着他。

那个女骑士金髮披肩,身材非常高大,大部分男子在她面前都只能算是小个子,不知道

是因为丰满还是肌肉发达,她的制服紧绷,好像随时都会裂开来。

利奇认得这个女骑士,把他打昏过去的就是她。

就在他犹豫着怎么过去打招唿的时候,突然一阵阴冷却令人战慄的气息逼近。

那是另一个女人,她的气质就如同释放出来的气息一样,冰冷刺骨。"冷艳"这两个字,

发明出来就是为了形容眼前这个女人的美貌。

这个冷艳的女骑士,拥有一张刀削似的瓜子脸,脸上的棱角太过分明,使得她的美貌之

中多了一丝肃杀之气,她的头髮散发着诡异的银光,灰色的眼睛让人感觉冰寒彻骨。

利奇感觉血管面的血液仿佛要凝固了。

这个冷艳的女骑士扫了利奇一眼,转头朝着把利奇打昏过去的女骑士说道:"黛娜,这

个小子最先认识的是你,就由你负责训练他吧。"

"为什么不把他交给我我一直都想有个徒弟。"带利奇进来的红发美女有些不太满意

地问道。

冷艳的女骑士看都沒看那个红发美女一眼,转身就走,边走边说:"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这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带你四处转转,认识一下这的人。"被指定为利奇师傅的那个女骑士说道。

? ?

营地很大,但相对的,营地面的人却很少。

利奇惊诧地发现,整个营地就只有八个人,更令他感到惊诧的是,八个全都是女人,这

是一个清一色由女骑士组成的骑士小队。

那个冷艳的女骑士就是这个小队的队长,他的师傅黛娜小姐是两位副队长之一,另外一

位副队长玫琳是一个非常温和的女骑士。

整个营地之中只有玫琳小姐让他不会感到压力,她的气息温和,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

陶醉感。玫琳小姐同样很美,她的美是那种充满母性和古典韵味的美,大大的眼睛眼神柔和,

春山一般的眉毛很淡很淡,栗色的头髮剪得整整齐齐,恰好到肩头,不长也不短。

把他带进来的那个女骑士叫莉娜,师傅虽然沒有多说什么,却也暗示利奇別太过接近那

个女骑士。利奇也是从其他人的嘴才得知,这位莉娜小姐在骑士圈子面是赫赫有名,她

换男朋友就像换衣服一样,因为她而引起的决斗,至少有二十场。那个傢伙以前是一缐骑士

团的,就是因为惹来的麻烦太多才被踢到了这个地方。而这个骑士小队只有女人沒有男人,

同样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利奇很快就发现,问题人物并不只有莉娜小姐一个。

骑士的制服有男女装之分,这个小队的女骑士之中,居然有一个穿着男装。

这个穿男装的女骑士,是除了他之外年纪最小的一个,只有十九岁。一头金色短髮居然

比他的头髮还短,胸口不知道是沒有发育还是被布包裹着,平得和男人差不多,最令利奇感

到受不了的是,看到他的时候,这个女骑士居然还散发了一丝敌意。

利奇感受过类似的气息,他所在的班级有不少漂亮的女生,每当有男生靠近这些女生的

时候,四周都会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作为一个在班上比较吃得开的男生,利奇经常能够

感受到针对他的敌意。

"她的真名叫妮丝,不过她喜欢別人叫她罗宾,以后看到她的话,你最好避开。我也不

敢肯定,她会不会对你不利。"黛娜小姐的话证实了利奇的猜测,这让他感到有些心惊肉跳。

不过利奇很快就发现,那个自称罗宾喜欢女扮男装的骑士还不是最令人头痛的一个,至

少她只是散发一丝敌意,不像另外一个人不停地对他恶作剧,一会儿拧他的脸、一会儿捏他

的胳膊,名义上却说是帮他测试身体潜能。

这个女人让他苦不堪言,不过她的气息却并不令人畏惧,而且不用多少时间,利奇就发

现,这个女人对他挺好的,整个营地之中,恐怕就只有她是真心欢迎他的到来。

这个女人叫罗莎,年龄应该超过二十,却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让人怀疑她的心智是否

已成熟。她也是一头金髮,剪成了小女孩那样的齐耳短髮,不过有点蓬也有点乱,她的眼睛

碧绿而且明亮,是整个小队之中最迷人的。

小队面唯一让利奇不太有印象的,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师傅黛娜带他去打招唿的

时候,那个女人连头都不抬,只是嗯了两声。她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冷漠,而是沉默,身上完

全不散发出任何气息,甚至给人一种彷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错觉。

她叫诺拉,拥有一双充满忧郁的黑眼睛,一头黑色的长髮披散到腰际。她其实也很漂亮。

只是因为始终坐在阴影之中,犹如明珠蒙上了一层灰尘,让人看得不那么真切。

利奇最后去的地方是后勤处,管理这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她戴着一副眼镜,

显得有些老气,不过也令她多了一丝知性美,整个营地面唯有她不是骑士。不过利奇同样

也不敢小看这个女人,师傅来这之前已经告诉了他,军务官兰蒂小姐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念

者,她不但负责整个小队的装备,同时也是医疗官,谁受伤了都得找她。

对于医生,利奇一向都充满了敬畏,以前他一度梦想长大之后要成为一个医生,因为医

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职业,更重要的是,医生赚的钱很多。

"既然你名义上是这的杂务工,那么你就跟着兰蒂小姐,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黛娜小姐说道。

利奇颇为失望,他到这来可不是为了做苦力:"你不教我些什么吗"利奇问道。

"你先适应了这再说。"师傅黛娜稍稍释放出了一些气息,利奇顿时感到胸闷及心跳

加快。

? ?

把利奇扔下,黛娜朝着队长的办公室走去。一进去后黛娜立刻抱怨道:"你帮我找了一

个好差事。"

冷艳的女人正在写东西,看到黛娜进来,只得将笔放下。

"你要我怎么教后天觉醒的骑士实力原本就很差,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时候,谁都不知

道什么时候来一纸调令就会把我们调往前缐,以他的实力,上了战场根本就是找死。"黛娜

怒道。

"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沒有。"嘉利看了一眼自己的副队长,她虽然为人冷漠,但是只要

是她的手下,她就不会随意让那个人牺牲:"我们这个小队攻强守弱,只有玫琳一个人擅长

防守,所以我一直想找一个持重盾的防御者。"

"用重盾"黛娜有些难以理解。

"重盾防御者需要的是力量和耐力,不需要在意速度和技巧,短时间内就可以派上用场,

在战场上的生存能力也比其他选择强得多。"嘉利犹豫了一下,将真正的原因说了出来:"重

盾防御者大多是身强力壮的男性,以那个小子的身材,就算再怎么发育也不可能达到标准,

选择成为重盾防御者的话,他算是彻底废了。在战争时期,一个废物反倒能够活得长久,沒

有过人的速度,他就不会被派出去侦察,也不会被塞进突击队面成为炮灰。"

黛娜沉默了,她知道队长说的一点沒错,在战场上想要存活下来,要嘛成为王牌,要嘛

就干脆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废物。那些实力中等、不上不下的人物,最容易成为炮

灰。

虽然残酷,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就在两个人决定利奇未来的时候,利奇同时在装备室面和军务官兰蒂小姐聊着天。

"为什么师傅介绍这的人给我的时候,只提名字"利奇问道,这是他感觉最奇怪的

地方。

"这是习惯,骑士的世界其实很小,很多人的姓氏都很有名,如果知道了对方的姓氏,

也就知道了对方所属的家族,无形中会给领导者带来很大的压力,所以我们互相之间称唿的

时候只说名字或者外号。"军务官一边说着,一边修理着一件战甲。

利奇坐在一旁羡慕无比地看着。他有自知之明,短时间之内他不可能拥有这样的东西,

只有正式的骑士才有资格披上战甲。

他以前看见过披着战甲的骑士,但是从来沒有看到过剥离的战甲。

想不到这面居然这样复杂。

"这些是什么"利奇指着一大堆麻绳一样的东西,战甲面最多的就是这种东西。

"魔动筋。"兰蒂小姐停下手来,随手从那一团乱麻的魔动筋抽出了一根。

这东西就是一根弹簧,只是构成弹簧的金属丝很细,绕得也很紧。

突然这根魔动筋勐地伸展开来,一下子变成了原来的三倍那样长。

"它们就是战甲的肌肉,骑士的战甲并不只是一件铠甲,战甲完全是仿造人体结构制造

的,拥有和人体一样的肌肉结构,还有一颗强而有力的心脏。"兰蒂站起来,打开了那战甲

胸腔前部的盖板,就看到盖板底下有一个锅盖大小,闪着五颜六色光芒的物体。

这个物体非常复杂,利奇只看了一眼最外层那些纵横交错的缆缐,就已经感到头晕眼花。

"这有什么用"利奇好奇地问道。

"提供能量给战甲,除此之外,骑士在战场上所运用的那些攻击技,也是靠它才能够发

挥出来。"兰蒂砰的一声将盖板关了起来,动手修理起战甲来。

"那些攻击技不是骑士本身的技能吗"

兰蒂不禁觉得有些头疼,对于一个骑士来说,这些全都应该是常识,在童年时代就已经

清清楚楚。

她不介意帮別人上课,但是要看是什么内容,这些幼儿就该知道的知识让她感到非常无

趣。

"战甲其实是一种增幅器,穿上战甲,骑士的力量、速度都会得到几十倍的提升,不过

增幅最大的还是那些技能,就以最简单的冲击波来说,原本能够打穿一寸厚石板的冲击波,

经过战甲增幅之后,就可以击穿一尺厚的钢板。"

利奇无限憧憬地抚摸着战甲,不过他的神情越来越黯然,他沒有忘记昏迷时所听到的那

些话。

"什么是不完全型的骑士"利奇一直都想知道这件事,刚才就想问师傅,只是一直沒

有机会。

兰蒂微微一愣,不过她马上就反应过来,小傢伙能够知道这样专业的词,只可能是一个

原因,那就是他听別人提起过,而最可能就是,他自己便是不完全型骑士。

"不完全型的骑士......"兰蒂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就是觉醒过程中,因为意外

而发生了变异的骑士,大部分是觉醒不完整,也有一些是部分能力丧失。"看到利奇神情黯

然,兰蒂不由得安慰了几句:"其实也沒那么糟糕,有所失必然有所得,不完全型的骑士往

往在某些方面有突出的表现。"

利奇苦笑着说道:"就像瞎子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力和触觉都比平常人要敏锐得多。"

这个比喻非常准确,但兰蒂不忍搭腔,只得装作全神贯注地修理战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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