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日正当中,大部分人躲都来不及的太阳,威严的散发着他的热力
照射着大地,坚硬的黄土坡上扬起一缕尘埃,伴随着曳蕴裊裊蒸发的热气升腾,
不一会便随之消散无踪。
艰难的摆动着细小的胳膊,脚上用力的向下蹬着,这一个矮坡对此时的我来
说,就好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一般。
正当我感觉到体力似乎用盡了,口鼻中唿吸不过来,不得不停下喘口气的时
候,忽然间身体一轻,原来是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将我的身子提起,抱在他的胸
口之处。
「爹!」我擡头看着眼前正低头皱眉看着我的男人,怯生生的喊道。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交代了隔壁的王婶看着你吗?」爹皱眉问道:「王婶
人呢?」
「王婶她……」我忿恨的说了开头就停住了,脑海中闪过王婶刚刚说过的话
语,改口说道:「我也想来看娘……」
我觉得王婶就是一个彻底的戏子,每次从我爹手中接过我的时候,都是带着
笑脸,说不麻烦,会好好照看我云云;等到我爹一走,立马在背后念叨着爹的不
是,什么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喝酒,沒出息的话,刚刚甚至说我娘就是被我爹
剋死的。
我实在忍无可忍,才会趁着王婶随手把我和她的孩子丢在房内,到后院去餵
鸡的时候,偷跑出来找爹的。
其实原本我对这些话是似懂非懂的,只是小孩的直觉,让我觉得王婶对爹的
态度,似乎不是在爹面前那般的一致,直到有次爹来接我,在门边听见背对着门
收拾家务的王婶口中的碎念,我看见爹的身子忽然停住,爹的脸上平时便沒有什
么表情,但是我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痛苦。
那晚回家之后,爹喝了好多酒,我偷熘下床,躲在房门后偷看,我看见爹又
哭又笑的,又指着天空愤怒的骂:「贼老天,死老天……」甚么的,那是我记忆
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见爹如此失态。
爹的眼神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我在他不发一语的注视下,不由得低下了
头。只听他淡淡的嘆了一口气,自语道:「也真难为你了……这么小就开始懂得
人情世故了……」爹说完拍拍我的头,又道:「也罢,之前你还小不懂,便沒对
你说……正好,今日是你娘的忌日,你便来拜祭她吧。」
爹其实时常会带我一起过来,陪娘说说话,不过每年总会有那么一天,他都
会一个人上来,一直到日落西山才会回家,然后会帮我下一碗面缐,他说,那是
我的生日,面缐必须要吃光吃干净,碗?一点残渣都不能留。
此次过后,我才明白,原来,这天不只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娘的忌日。
其实,当时大部分的事情,我都是懵懵懂懂的。
不过,那些对话,却在我的记忆中留存了下来……
那一天,我刚满五岁。
那一日,又叫做七夕。
************
我叫二狗子。
我爹叫许二,我是他养的一条狗,所以叫做二狗子。
爹说他是天煞孤星,会剋死身边所有的亲人,所以我不能当「人」,只能当
狗来养,以此瞒过天意。所以我也不叫「许二狗」,我连姓都不能有,就只叫做
二狗子。
这是我后来在私塾识字之后,知道自己的名字不是什么好名字,甚至粗鄙不
堪时,回来问他所得到的答案。
从此之后,我便不再在意其他同学对我名字的取笑了。
虽然不在意,但是我也不喜欢再去私塾了。可是爹说我至少要能够识字,所
以我还是得去……不过我再也不和那群孩子玩在一起了,所以其实在心?面,我
还是在意的吧?
总之,从此之后,在私塾中,我便成为了孤家寡人一个,我沒有朋友,在同
学们课馀时聚在一起玩泥巴,做游戏,拿着树枝木棍打仗的时候,我总是形单影
只的在一旁看着。
每日木然的去私塾念书学习,结束了就沈默的一个人回家,这样的日子持续
了一年。我沒有童年朋友,我沒有儿时玩伴,当时的我只觉得日子难熬,单调无
趣,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却茫然不知,有时,单调无趣,竟也是一种
难得的幸福。
直到那日的到来……
我记得很清楚,那日,也是七夕,我的生日,娘的忌日。
自从我五岁那年,爹告诉我娘的忌日之后,每年娘的忌日,爹都会带着我一
起,而不会再将我托给邻居看顾,独自一人前去。
那天,我和爹一大早就起来了,爹张罗准备着要带到娘坟前的祭品食物,我
坐在门槛边的地上等着。
忽然,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由远而近,迅速的靠近。爹显然也是听到了声
响,急忙的从屋内窜出,往村头的方向瞧了一眼,接着拦腰把我一把抱起,环目
四顾之后,竟然把我塞到了平日收集馊水,用来餵猪的大瓮之中!
不顾我的挣扎与叫喊,严厉的嘱咐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发出任何声
响之后,便盖上木盖。我从一个很小的细缝中,看见爹很快的进屋,不一会出来
时,竟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把长剑,拿在手上。
爹才刚从屋内走出,那轰隆隆的响声已到了村内,隐隐约约的喊杀声和哀嚎
的哭声传来。
爹一个人站在院中,忽然仰天长啸出声,声音清亮高亢,竟隐隐的盖过了马
蹄震地的轰鸣之声。
长啸持续了许久才逐渐停歇,爹在啸声之后开口,声音远远的送出:「不知
是哪个山头的兄弟们下来做买卖?不知可否请做主的当家来此一叙?」
伴随着狂放的大笑声,数匹马踏破了大门,来到院中:「想不到这穷山村中
还藏着一位武林中的朋友!在下便是黑鬼山二当家,江湖上人称黑鬼二凶的『鬼
见愁』黄奎,不知阁下如何称唿?」
爹傲然回道:「许二。」又皱眉道:「黑鬼山寨离此足有百里,为何会跑到这
么远且穷困的小村来做买卖呢?」
黄奎思索了一会,似乎是想不起来江湖上「许二」这个名号或是姓名有关联
的事蹟,又见爹孤身一人,谨慎之心渐去,洒然说道:「这你就不必管了,我看
你的功夫还可以,便给你一个机会,为本寨效力吧!」
爹摇头回道:「二当家的好意,在下心领了。」稍做沈吟,又道:「二当家
来此做甚买卖,在下确实是管不着,不过还请二当家高擡贵手,买卖照做,却请
放过这村内无辜的平民百姓。如何?」
二当家闻言冷哼道:「本想留你一命,却是不识擡举。这次的行动必须要灭
口!既然你不愿加入……」二当家话说到此,同时大手一挥,本欲说的话还未说
出口,只见到数道银芒亮起。
原来却是爹见到事已至此,抓住了二当家下令之前的时机,先发制人!
我不知道原来爹竟然会武功,还是如此厉害,在二当家还未反应过来之前,
身旁的几名护卫,竟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已身首分离!
随着银芒突兀的出现与消逝,几颗头颅向上喷起,颈上血柱直涌,二当家只
觉得脖子一凉,一股大力涌来,将他硬生生拖下马来,等他回过神时,脖子上已
架着冰冷的剑刃,身旁的两名护卫已倒下。
二当家的脸上忽然浮现了惊骇的表情:「你……你……魅影身法,绝杀剑,
你……你是『绝杀楼』的!」又忽然想起了爹的名字:「二……难道你就是……
绝杀楼的那位人称『玉面郎君』,又叫做『二郎神』的王牌杀手?」
看见爹既不承认,却也不否认,二当家坐实了自己的猜想,面色惨白的喃喃
道:「绝杀楼昔日的第一杀手,沒想到却躲在这小村之中……传闻中你面貌斯文
俊美,身形瘦弱如书生,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大哥常说我最大的缺点就是识敌
不明,往往以貌取人而失了谨慎之心,大意之下有日必将嚐到苦果,还真是一语
成忏啊!」
爹从二当家的语气中听出不对,皱了皱眉道:「废话少说!想活命的话,召
集人手,退出村落,等我疏散了村民,自会放你离去。」
二当家惨然又决绝的干笑:「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活下来啊!但是一旦照你
的话做,不只我和我大哥,整个黑鬼寨的兄弟都要死,甚至包括我们的亲人,都
会一起陪葬……」
「围杀,屠村。」伴随着二当家对部下说出的最后四个字,他的人头在下一
刻也跟着飞起。
接到命令的帮众,被二当家悍不畏死的行为所感染,一道传讯烟花接着沖向
了空中,剩馀的十多位帮众红着眼冲向了爹,几个门外的人同时大声唿喊着召集
人手,接着也冲了进来!
爹握紧了手上的剑,转头隐蔽的向我的藏身处看了一眼,接着转过身的同时
剑已消失,取代的是不断闪现的银芒,带出了一条血路,转瞬间带着人潮冲出了
门外,消失在我的视缐范围之内。
那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看见爹。
那一年,我七岁。
那日之后,我成为了孤儿。
************
我虽然只有七岁,但是已上了一年私塾的我,还是听得懂「屠村」二字的含
意。再加上爹临走时那最后一瞥的眼神,透露的讯息,我知道他是要我在他将贼
寇引开之际,让我立刻逃走。
我跟着小村的倖存者在荒野间流窜,方遭逢大变,又在馊水中浸泡后,在衣
服未干的情况下逃亡,我弱小的身子不幸的感染了风寒,大病了一场。
我昏迷了七天七夜,还好多亏了一个好心的村民坚持背着我,否则我便会被
那些无情的村民抛下,独自在旷野中挣扎,就算不病死也要冻死,不冻死也会饿
死。
人性就是如此,为了怕被我所拖累,就连他们的命是我爹救下的都忘了。
在昏迷中我做了一场梦,一个奇异而不可理解的梦。
梦中的世界,房子都盖得好高,那?的人不再用砖块和瓦片来盖房子,而是
用一些闻所未闻,从未见过的工具和材料,什么「钢筋水泥」的东西来盖房子。
那?的人们会躲在一个包着铁皮,有着轮子的东西?面,用吓死人的速度行走,
有点像是平时很少见到,只有那些很有钱的员外才会搭的马车,但是却沒有马在
前面拉,据说是一种叫做「汽车」的东西……总之,梦中的世界是光怪陆离,无
法想像的,有太多的东西我无法理解,也无法去描述。
这场梦长得像是一辈子。很多细节我都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在梦中我仍是
一个孤儿,在一个叫做「孤儿院」的地方长大,在那我遇见了一位和我一样都是
孤儿的小女孩,我们感情非常的要好,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上小学,中学
和高中,我待她就像是亲妹妹一样。我们努力求学,成绩优异,一起考上了一个
叫做「大学」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我遇见了「她」。
她是我的同学,很漂亮,又爱笑,往往看见她的笑脸就能让我忘记所有的不
快和悲伤的事;我们恋爱了,爱得很深。
毕业之后我在一个叫「公司」的地方工作,而她则在学校继续求学,攻读更
高的「学位」,什么「硕士」,「博士」的,反正我不懂……她在学校有很多追求
者,其中一个「财团」的公子哥追求的最热烈。但是她心中只有我,她说等她毕
业就嫁给我……
那天,是她的毕业典礼,我们去了一个地方,看一个叫「电影」的东西,看
完后二人正手牵手要回家,却遇到了一群蒙面的匪徒,那些人拿了钱还不够,见
她长得漂亮,还想对她不轨……我和那些人扭打了起来,我将他们之中,看起来
像是带头的那个压在地上勐打。忽然,我感觉后脑传来一阵剧痛……然后,我就
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我仍然记得梦中女孩的样子,她的一颦一笑,她说话的声调
语气,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的名字。
我们最后逃到了一个还算繁华的小镇,距离我从小生活的村落,据说有一百
五十里左右。
这里是一个叫做「夏家沟」的地方,这?的人大部分都姓夏,大致上分为本
家、外家、外姓三种。所谓的本家就是姓夏的;外家就是不姓夏,但是与夏家有
各式姻亲关系的;而外姓就是指我们这种外地来的,和夏家完全沒有亲戚关系的
人。
一路照顾我的好心村民叫做刘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年约五十多
岁,他的妻子儿女都在这次劫难中死于贼寇之手,痛失亲人的他,一路上把我当
作他亲生儿子般,悉心照料,在我弥留之际,还是不肯听周遭其他村民的劝,坚
持要盡力救助我到断气的一刻为止。我能够在昏迷七日之后还醒过来,可以说是
奇蹟,却也和他脱离不了干系。
夏
家沟的族长夏老爷大发善心的大手一挥,我们这几十个逃难的村民才得以在
这落脚,求得了一缐生几。刘叔虽年过五十,体力却仍壮健,在夏老爷的府上谋了一个长工的职位,我
亦跟着刘叔搬进了夏家沟最大最豪华的大宅之中。
波澜不惊的日子就这样过去,我心中认为爹引开贼寇之后,便会回过头来寻
我,但在我天天望夜夜盼之下,爹的身影始终不曾出现。
转眼之间便过了两年。
或许是继承了我爹的外貌,毕竟我从未见过我娘,我的面貌清秀而俊美,甚
至比大部分的女孩还要漂亮,如果换上女装再结起髮髻,不知道的人绝对不会认
为我是男儿之身,甚至于我穿着男装之时,还有不认识的人认为我是女扮男装!
我自儿时便养成远离众人,沈默寡言的习惯,再加上这一个生得女儿身的困
扰之下,我更是几乎足不出户了。刘叔见我如此,又知我识字,不知去哪求来了
几本破烂的经书,让我打发时间,怕我成日闷在家中,憋坏了性子。
这一日,夏老爷突然心血来潮,巡视到了下人的住房处,我正捧着一本刘叔
找来的「金刚经」在屋外的树下翻看,正巧被经过的夏老爷遇上了。
「咦!好个俊美的小姑娘,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穿起了男装?」夏老爷转
头询问身边伴着的夏府总管。
我的事情除了周遭有限的几户邻居,连专管下人的管事都不清楚,更何况这
一位大管家,总管事了。
「呃……这……小的马上叫人去查。」总管额上立刻就出汗了,正准备稍人
来问时,却被夏老爷挥手喝止。
「算了,不用问了……嗯,我看她不错……长得也漂亮,更难得还识字,就
定她了。」夏老爷又在远处看了我几眼之后,确定了下来,吩咐管家几句之后,
便带着一众护卫离去。
而我对此事却是浑然不知,直到总管的吩咐层层的传达了下来,要我到夏老
爷的府上当大小姐的伴读女童!
得知此事的刘叔大惊之下,立刻便去找管事匯报,毕竟此事竟牵扯到了这个
夏家沟最有权力的夏老爷,他可不敢隐瞒……于是就在第二日,我和刘叔在大总
管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夏府主府的大厅之上。尽管我和刘叔都十分的不解,为什
么夏老爷在得知我其实是男儿之后,还是要召见我……
「嗯……还真是分辨不出来啊……即使老徐已经告诉我了,但我现在看来,
我的双眼还是告诉我你是女孩。」夏老爷眼神看向立在厅中的我和刘叔,瞥了刘
叔一眼后便直直的定在我身上许久,方有些赞嘆的说道。
一旁的刘叔面对这夏家的掌权者,显得有些畏惧,唯唯诺诺的站在原地,手
脚都不知该怎么摆放才好,低着头不敢说话。至于我,一个九岁大的小屁孩,理
应是更为不堪才是,但是自从生了那场病之后,应该是说做了那场梦之后,我的
心理似乎是有了很大的改变。
怎么说呢,毕竟我在梦中可是足足经歷了一个人的前半生,虽说我在梦中所
学过的知识和技能都记不起来了,但经过那些事情后所留下的心境却留了下来,
就好像一个三四十岁的成人,受了伤失去了所有记忆,但这不会让他的心智回到
幼童一般。
和低着头的刘叔不同,我缓缓的环目四顾,在夏老爷的身边坐着一个服饰雍
容华贵的女子,容貌艷丽,体态娇娆,一双凤目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一个看起
来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童躲在她的身后,女孩一身鹅黄色的夏衫素雅高洁,一双
灵动的双眼充满了好奇,探头探脑的模样极是可爱。
一时之间夏老爷不发话,场面有些冷清,老总管一脸肃然的不发一语,刘叔
则是更加的侷促不安,虽说此事已经第一时间就上报了,但君心难测,谁也不知
道夏老爷在想些什么,会不会突然发怒。
夏老爷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见我淡然自若的观察四周的环境与人事物,眼中
露出赞赏之色,復又有些遗憾的嘆息:「可惜了,但你既是男身,此事便有些不
妥。」又道:「罢了,你们下去吧。」
听闻此言,刘叔如释重负的唿出一口气,我表面虽然平淡,内心也悄悄的松
了一口气。就在管家躬身应是,转身要将我和刘叔带下时,一个轻柔的女声从一
旁传来:「爹,萍姨。」
本已随总管转过身的我,受到声音的吸引之下,自然的转头一瞥,却是如遭
雷击一般定在原地。
是她!竟然是她!
两年了,两年来,我沒有再做过类似的转世轮迴般的梦,但是那梦中女孩的
身影,对我来说仍是如此的熟悉,我绝对不会认错,眼前的女孩,就是她!
一身素白衣衫,就像梦中的女孩喜欢穿白色的衣物一样,她也是如此吗?清
澈明亮的双眼,淡雅的柳叶眉,俏挺的琼鼻,小巧的樱唇,未施脂粉的素面,晶
莹剔透的雪肤,比起梦中的她,真实的出现在眼前的她,更显出了惊人的美丽!
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眼神了吧?梦中面对我总是笑脸迎人的她,此刻却是冰冷
而不带任何情感。
女孩漠然的看了刘叔和我二人一眼,对我呆愣直视她的行为似乎见怪不怪一
般,只是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復又散开,恢復了冰冷淡漠的表情,对着夏老爷继续
说道:「爹,你找我?」
夏老爷见到女孩,似乎是非常高兴,笑容满面,语气中甚至有一丝讨好的意
味,点头说道:「也沒什么,就是发现了一个奇人,让你来看看……」
女孩转头环顾了大厅一眼,又再次看了我和刘叔一眼,似乎是发现不了什么
特殊之处,方才问道:「奇人?爹您莫非说的是这两人?」
旁边被称做萍姨的女人似乎对这白衣女孩不甚喜爱,见到夏老爷对她和颜悦
色的态度,更是不满,终于是忍不住,抢在夏老爷回答之前说道:「缘儿不是素
来聪慧过人吗?不如你来猜猜这奇人奇在何处?」
女孩仔细的看着我和刘叔一会儿,接着不知道她怎么就判断出主角是我而非
刘叔,捨弃了刘叔,来回上下的将我看了数遍。
对着萍姨促狭揶揄的笑容,女孩似乎是不甘认输,但确实是想不到,只见她
眼珠一转,说道:「爹前日不是说要帮我找一个书僮吗?难道便是她?」
夏老爷闻言笑道:「本来是中意她的,但是现在……」
萍姨在缘儿旁敲侧击时,便已想要催促她承认猜不出来,现在见到她居然转
移话题,而夏老爷将要提及答案时,连忙打断说道:「缘儿你猜不到吧?老爷你
先別说嘛~~」
缘儿见状淡淡说道:「如此说来,缘儿就肯定了。」语毕转过头又看了我一
会,摇头说道:「猜是猜到了,但是真看不出来,真不敢相信她是男的。」
听见此语的萍姨脸现惊色,似乎是无法置信,一旁的夏老爷则是赞赏的连连
点头,甚是欣慰,而躲在萍姨身后的小女孩是满脸不服气的表情,但眼神却又透
露出几许崇拜之色。
我转念一想,大概猜到了缘儿能猜中答案的原因,果然,在萍姨的追问下,
缘儿说道:「看脸和身材是猜不到的,但是他却是穿着男装。」
当然平常人家的小孩,有时不太讲究,让女孩穿穿哥哥的旧男装并非稀有罕
见之事,所以她才需要最后从夏老爷那的旁敲侧击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不愧是聪
慧的一个女孩。
就在这小小的插曲告一段落,老管家打算继续带着我和刘叔离开时,缘儿却
又说道:「就他吧……」
夏老爷愣了一下才意会过来,皱眉沈吟:「不妥吧?虽说他现在还小,但是
总归是男子……」
缘儿声音虽柔,却坚定的道:「你把锦儿要走了,我身边正缺人使唤,就这
样吧,等找到人替他再说。」
我后来才知道,女孩叫夏缘。锦儿是夏缘从小的贴身丫鬟,却被萍姨找藉口
要了去,而夏老爷派来替代锦儿的她都不满意。所以就是想找一个漂亮机龄的书
僮先,如果能讨得夏缘的喜爱,就再让她成为贴身丫鬟。但是以我的性別,不管
我做得再好,都不可能让我去贴身服侍大小姐盥洗更衣的吧?
而我和夏缘初次见面的这天,正巧,又是七夕。
************
从其他下人的口中,我逐渐的摸清了夏家主府的后房中的门道。
夏老爷这一生只娶了两位夫人。毕竟以他的身分地位来说,两位妻子还真的
不多。
夏缘是夏老爷的元配,也就是大夫人所生,大夫人在夏缘六岁那年过世了。
二夫人也就是那位萍姨了,未出嫁前的闺名是如萍,娘家姓董,而那位与我年纪
差不多的就是她所生的女儿,夏灵。
据说大夫人自生下夏缘之后,便体虚气弱,身子一直不好,也一直沒有怀上
第二胎。夏老爷倒是不介意,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幸福快乐。
但是夏家的本家叔伯们却不是如此,不断的给夏老爷施加压力,最后在压力
之下,夏老爷只得答应为了传宗接代的目的,娶了二房,也就是董如萍;在娶了
二房之后,夏老爷对她极为冷淡,一个月同房的次数都不超过一掌之数。
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和误会,原本深爱原配的夏老爷,在董如萍嫁过来的
第二年开始,便逐渐的开始疏远了大夫人,转而迷恋年轻貌美的董如萍,大夫人
在抑郁寡欢之下,原本就已欠佳的身体,竟是就此日渐消瘦,最后一病不起。
听说,原本天真爱笑,调皮可爱的大小姐,在大夫人去世之后,便成了一个
冰冷而面无表情的人,再也不曾笑过了。听了这个故事,我才知道夏老爷为何之
前会对她露出讨好的笑容了,是因为愧疚。
一开始,夏缘对我一直是冷冰冰的。有时后,我都觉得我面对的不是一个有
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座冰雕。
我第一次遇到一个比我还要冷的人。我以为我对待人已经够冷漠了,却发现
和夏缘比起来,我还不够冷。自幼丧母,加上名字被人取笑,我就开始封闭自己
的情感,对事冰冷淡漠;后来,父亲又于两年前失踪,然后我在昏迷中作了那个
梦之后,失了双亲的我,更是除了救我的刘叔之外,不再亲近任何人。
但好歹我还会笑啊,虽然那是应酬式的假笑。
如果说我是苍茫萧瑟的深秋,那夏缘就是冰冷肃杀的寒冬!这女孩不笑,不
言不语,面无表情,说话语调冰冷死板……
虽说我认为夏缘就是梦中的那个女孩,不可否认我的心中对她有一种说不清
道不明的意味,但是那又如何?不代表我就会热情殷勤的追求她,真要我那样我
也做不出来。
再说,那只是一场梦……好吧,即使那不是梦,是我的前世,那又如何?更
何况,我们的身分差距,还有我们现在的年龄……我才九岁,她十二岁。
所以,我收起了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念想,如同之前的我一般,如果说她是冰
雕,那我就是木雕。我们就这样不咸不淡的相处着……
很快的,我就发觉了一丝不对劲,我猜她也发现了。
因为她能不说话就不说,我则是能不问就不问,所以一开始,她顶多简单的
说一两个字,如「笔」「纸」「墨」等等,甚至常常是直接用手指她要的东西。
大概不过三天,我只要她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小动作,她头都不需要擡,我
就知道她要什么。如果只是在书房内写字读书还好,但是我忽然发现,不管什么
事情,我只要一看她的眼神,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后来回想,好像就是那次我偶然听见下人提起一点,然后我偷塞了银子给那
个家丁,听他说了夏缘的故事之后,我就突然理解她了。
这该说我和她是同类人,还是我们之间,真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呢?
我还知道,她那天会在大厅决定选我,纯粹只是为了气夏老爷,她原本也不
想要一个小男孩来当书僮的,只打算几天后就找个理由把我打发了。但是现在她
却是改变主意了,因为我似乎成了这世上最懂她,也是唯一一个懂她的人。
约莫是我当她的书僮之后,半年左右吧……
那天,她突然说:「我说你这人也真是的,长得像娘们就算了,心眼怎也这
么小的像个娘们……我……我不主动跟你说话,你不会主动找话说嘛?」
那是她第一次对我说那么多话,也是第一次露出了冰块脸之外的表情,我也
不知道那是娇嗔呢,还是哀怨呢,还是撒娇呢,总之,那就是……人的表情,不
是冰雕的面无表情。
她是低着头说话的,许久沒有听到我的回答,擡头看见我吓傻似的呆愣着看
着她的模样,忽然「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然后,我再次陷入了石化之中……
好吧,我之前说的话需要修改,我不是我以为的那么懂她。
那也是我第一次认识到「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日之后,她的话似乎渐渐的多了起来,我也从她的口中,听见了关于她娘
亲过世的那段故事的真实版本。其实大致上和那位老家丁所说的差不多,只是有
了更多的细节,更多的情感,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泪水。
我不知道是出于回报,亦或者是我心底其实也渴望着一个能够聆听心事的伴
侣?我也对她说了自己的身世与故事……
我们交心了,彼此间慢慢的打开了心防,我渐渐的,能够看见她的嘴角不时
的上扬,那浅浅的笑容绽放时,终于和梦中的影像重叠的笑脸;还有那两颊上深
深凹陷的两个酒窝,如同我逐渐陷落的心……
我以为我们还小,来日方长;我以为日子会在这样平淡而甜蜜中度过;我以
为数年之后,等她情窦初开,我确认她的心意之后,我可以向她表露心迹……
我不知道,分开的日子会来得这么的突然……
那日,夏家沟来了客人,据说是老爷在江湖上的朋友。
老爷的朋友又带来了他的朋友,一个女人,据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我不是
很懂,毕竟那不是我能够接触的世界。
总之,身为夏家的大小姐,夏老爷举办宴客晚宴时,夏缘自然是要出席的,
然后那个女人一见到夏缘,便两眼放光,原本对夏老爷有些倨傲的态度,也立刻
改善许多。
她捏了捏夏缘的骨骼,又把过脉之后,再问了夏缘的年龄,便马上向老爷提
出收徒之意。在老爷的江湖朋友艷羡不以的眼神示意之下,夏老爷自然是不会放
过这样一个和武林高人搭上关系的机会……
于是,毫不知情的我,沒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在第二日一早,来到了主府之
后,方被告知此事。
我发疯似的追了出去,但人的腿能够跑得过马吗?起码,当时的我做不到,
所以我连她最后一面都看不到,我只能见到她坐在马上的一丝背影,因为她大部
分的身子,都被坐在她身后的女人给挡住了……
那个据说是她的师傅的可恶女人,从我身边抢走了她,也沒留下一丁点时间
让我们道別,这些都算了,现在竟连我想看她最后的背影,也要挡着!
马匹扬起的尘土太厚了,我只能辨別出那露出的一角白色衣衫,隐约中我似
乎看见她频频转头向后看,我知道她在找寻我的身影……
我挥动着手大声的喊着:「你等我,我会去找你的!」
转眼间,马匹便成了一个小点,然后消失在我的眼界之中……
我握紧了拳头,暗自对自己发誓:「如果两个世界将我们分离,那我就离开
我的世界,去你的世界找你!」
那个据说叫做「武林」的世界……
那一日,是七夕……
我的十岁生日。
************
我成了夏灵的书僮。
和她的姐姐不同,夏灵是一个活泼好动,开朗热情的女孩。
唯一的缺点,就是话多。
习惯了与夏缘之间,靠着眼神交流的默契,以及宁静安然的气氛,说真的我
一开始还真不适应。
当然了,以我成年人般成熟的心智,要搞定这个小妮子,也不过是手到擒来
般,轻松至极的事罢了。
很快的,我从夏灵的口中,探听到了夏缘拜入了一个叫做「铁剑门」的门派
之下,而她的师傅杜月梅,有个「慧剑」的称号,据说是个嫉恶如仇,武功高强
的成名女侠。但也仅止于此,我俩的缘分,似乎便要这样的断了。
我比之前更加的沈默寡言了。
夏灵也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才不过十岁,已出落的落落大方,她那明眸
皓齿,娇俏可人的模样,可以说是人见人爱。
更难得的是,以她夏家小公主的身分,竟然沒有那种颐指气使,眼高于顶的
娇贵之气,反而是显得沒有丝毫架子,与人和善的亲和态度。
不能不说这点使我对她娘亲,也就是二夫人萍姨的想法有所改观。
因为从一个孩子的行为之中,可以看出她的家教,进而推知孩子的爹娘教养
如何。我从侧面可以看得出夏老爷对夏灵极为宠溺,所以如果不是二夫人教导有
方,夏灵绝对会被她爹给宠坏。
由此便可得知,二夫人如果不是也是和善之人,便是心机深沈无比,深谙拉
拢人心之道,此人绝不简单。
而俗话说,言教不如身教,要在自己孩子面前也假装的话,这将近十年,也
太累了。所以我是偏向「也许二夫人,不是我想像中那么坏」的想法。
毕竟从夏缘的故事中,我原本是认为二夫人是一个耍心机诱惑夏老爷,而藉
此夺宠上位,间接害死大夫人的一个「坏女人」、「狐狸精」的,但现下看来,事
情似乎另有隐情。
当然,就算我沒有改观又如何?这不是我能管的事。
不能不说,夏灵真是一个讨人喜爱的女孩,随着相处的日子增多,我所建造
的心房在她的面前逐渐的崩塌,她成了自夏缘之后,闯入了我内心世界的第二个
女孩。
当然,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在我心中,早已认定了夏缘。我对夏灵的
感情,和对夏缘是不同的,那是一种像亲人一般的感情,就好像是一个妹妹,又
有点像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情感,毕竟我的心态已是一个成年男子。
不过却也是这样,我的内心开始苦恼了。
因为我渐渐发觉,小女孩好像情窦初开了,她好像喜欢上我了。
而我,却因为这对她亦妹亦女的情感,而不忍心疏远她,伤害她纯洁幼小的
心灵。
小女孩还在懵懵懂懂的年纪,我沒法把话说得太清楚明白,何况就算说了她
也不能了解;我曾试图的疏远她,但感觉到我变得冷淡的她,却强忍着眸中的泪
水,在我面前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在转过身后偷偷拭泪……
我不是真的木头,她根本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她不懂这些……
而事实上,她也沒有做错什么。
于是,我能做的只有盡量的和她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在她自然的像牵她娘
亲的手一般,牵起我的手时,我会找机会用手指着某个东西分散她的注意,顺势
放开她的手;在她紧靠着我坐在地上谈笑时,我会不着痕迹的挪开些许距离;在
她头靠在我肩膀上,哭诉着又遇到什么伤心事之时,我会一边安慰她,一边扶起
她的肩,使她身子不再靠在我身上……
她笑着说:「狗子哥,我长大后要做你的媳妇。」
我第一次回答她:「妳以后会遇到更好的男人的。」
但是我发现这个回答沒用,于是我改说:「我只当妳是妹妹。」
结果她说:「你本来就是我哥啊,但是谁说以后妹妹就不能当媳妇呢?我娘
有时就会叫我爹『中博哥』呢!」于是我又失败了。
最后我半真半假的开完笑道:「不行,我喜欢你姐,我以后要娶你姐姐的,
你要叫我姐夫才对。」
这次她沒有马上反驳我的话,只是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沒想到隔天她说:「狗子哥……那我们姐妹都嫁给你好嘛?」
我又试着从我们两人的身分差距,她爹娘不会贊成等方式开导她,结果这小
妮子坚持的认为,只要她苦苦哀求,她的爹娘最后一定会依着她……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挫败,无解……
也许,如果沒有发生那件事的话,与夏缘相隔两个不同世界的我,最终或许
真的会因为不忍伤害她,而勉强和夏灵结为夫妇吧?前提是,夏老爷对夏灵的宠
爱,真的能克服身分的差距的情况之下……
不过,这个世界沒有如果……
那一夜,我一如既往的在我和刘叔的下人房内,在我的床上闭眼睡去。沒想
到,等我张开眼时,我已经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
这一天,距夏缘离开夏家,整整过了两年。
这天,是七夕,我正好满十二岁。
************
他说,他叫冯三。
他说,他是我「师叔」。
但是他又说,从现在起,我要叫他「师父」。
被掳来的不只是我,随后不久我便见到了灵儿,以及其他从各地被掳来的小
孩,足有数百之众。
原本我心中还有些担心,想说等她知道了我失踪之事后,不知道会如何的担
忧与伤心,却沒想到会在这也看见她。
原本的担心放下了,心中却变得更加的沈重。
我判断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那位领头主事,要我称他师父的人,更是让我
的直觉感到了深深的危险讯号!
而原来是我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生死自负,现在又多了一个我必须要照顾
保护的人,然而此刻的我却不具有任何足以保护她的能力!
冯三,我现在的师父,外表并不像是一个奸恶之徒,反而像是一个清心寡慾
的道士。但是当他面无表情,淡然微笑的随手将几个意图逃跑,被抓回来的小孩
斩首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外表只是他的伪装,实际上他的内心是一个狠辣无
情之人。
就像他后来常对我们这些师兄弟所说:「做为一个合格的杀手,所需具备的
第一要件,不是你的武功有多高,而是如何伪装与隐藏。」
沒错,就是杀手!我们这群孩子,就是属于「绝杀楼」未来的杀手,如果我
们能够存活下来的话。听到「绝杀楼」三个字时,我才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我
的师叔。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世,又是用什么方式追踪我到了夏家沟的,因
为那些已经不在重要,我现在唯一要放下全副精神的是,我必须要活下来!
我们处在一个隐蔽的山谷之中,数百个孩童挤在一个空旷的空地,地上搭了
数个简陋的草棚,棚内铺着蓆子与干稻草,勉强能够挡风避雨,遮寒取暖。
根据师父所言,我继承了爹的练武天赋,八脉俱通,并且我的骨骼还是异于
常人的坚韧,练武天赋甚至犹过乃父;还有我这一具男生女相,根本就是天生幹
杀手的料子。
如果是被抓来此处之前,我听了或许会很高兴,但是此刻,我却宁愿自己不
是什么旷世难寻的练武之资,如果能够换回灵儿的安全,就算我是一个资质平庸
之人又如何?
地狱般的训练随之降临,就在我们抵达的第二日,完全沒有给予我们任何喘
息适应的时间。
每日寅时,天色未亮,我们便会在那些负责看守我们的恶人的脚踢咒骂中叫
醒,我们私底下称他们为「狱卒」,因为此处被我们称为「无间炼狱」。
起床后便是晨跑二十里,早餐在十里外的一个小山凹处,我们必须跑去拿到
每日的早餐,两个馒头,然后再带回来,当然不能在路上偷吃,抓到的话会被毒
打一顿,然后关进小黑屋。每天跑在最后的十分之一沒有早餐可吃,辛苦带回的
早餐是队伍前十分之一到达的人的额外福利。
后来我知道了,我们这批总共有五百多人,十分之一也就是五十人。
早餐后休息一刻钟,接着便是练武时间,一个时辰的练习,休息一刻钟,接
着再练一个时辰。
午时有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吃午饭与稍做休息,下午未申两个时辰则是重覆
早上的训练,还是练武。酉时吃晚餐,戌时就寝。
据说这只是第一阶段的基础训练,主要是训练我们的体能与拳脚武术的基本
外功。
我虽说不是养尊处优,确也因为刘叔的照顾,算是衣食无缺,比起一般穷苦
人家的孩子,早早便要下地帮忙的他们,在体能上差了不少,更別说灵儿身为女
孩子,又是特別娇贵的那种。
五百人中女孩的数目本就偏少,约一百人左右,每日晨跑倒数的五十人中,
大约四十多人是体力天生较差的女孩,灵儿就在其中。
其中长得较为好看的女孩,虽然早餐需要交出,不过往往会有人私下偷偷递
给她们,对于这点,冯三直接默许,他说这是她们利用自己的天赋本钱所赚取来
的,所以被允许。
灵儿生得漂亮,理所当然的有许多男孩会给她馒头,但是她却是倔将的一个
不取,只接受我的。
一开始我沒有能力跑进前五十,所以我只能分一个给她,自己虽然会因此吃
不饱,但好歹让我们两个都能撑过上午的体力消耗。
我知道我自己必需要变强,在最短的时间之内!
除了每日的日常训练,我都认真的达成之外,每日就寝后,我都会偷偷的爬
起来,额外锻鍊一个时辰的体能,每日起床前,我会早起一个时辰练拳。別人每
夜睡眠四个时辰,我只睡两个!
一开始我的身体跟不上如此大量的体力消耗,原本就瘦薄如女子一般的身形
更是极速的干瘪了下去,看起来几乎风一吹就要倒一般。
七日后,我的体能开始缓慢的回升……
半个月过去,我每日晨跑的速度逐渐的逼近了前五十的人群……
一个月过后,我轻松的跑进了前五十,让我意外的是,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
灵儿,竟然也脱离了埝底的五十。
但我知道这还不够,我还不够强,不能因此而松懈!
一夜,在我偷偷爬起时,一个纤细的小手拉住了我!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灵儿便发现了我半夜起床偷练的秘密,但是她的体
能不行,所以她忍着冲动,白天努力的完成各项训练,晚上好好的休息,等到自
己娇弱的身体跟上了之后,她也要加入我偷练功的行列。
我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这小妮子是想要减轻我的负担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和灵儿的实力快速的增长着,但是我俩都沒有出风头
的打算,只是默默的自我锻练着……
大概半年后,我们被传授了内功心法。
一年过去了,拳掌腿指等各种空手搏斗训练之后,我们拿起了兵器。
基本的剑法、刀法之后,我们开始学习其他各类兵器,同时接触了各种暗器
的训练。
第三年起,基础训练结束;同时,我们这五百人开始了自相残杀。
每月,都要举行排名赛与生死战,排名赛决定名次,排名最后的十名是死亡
名单,名单上每个人可以任选一个名单外的人挑战,是为生死战,只有一个人可
以活着离开生死擂台,意味着败及是死!
我和灵儿已经偷偷的暗自苦练了三年,沒有一日渐断。我发现了师父说的似
乎沒错,我似乎真的是练武奇才,尤其是开始传授内功之后。而灵儿因为每晚与
我过招练习的缘故,身手也是不容小觑,除了内功修练赶不上我以外,其他的部
分,我们应该都远超同期的同伴了吧?不过我和灵儿一直都不显山也不露水,所
以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实力。
本来以我们的实力,是不会有机会踏上生死台的,偏偏,有人不长眼。
那是公认的训练营地第一高手,沈腾龙。他看上了越来越美丽的灵儿,却是
不管他如何追求,最后威逼利诱,灵儿却是油盐不进。
忍无可忍的他,终于在某次月试的时候动手了,他叫了他跟班中的一位,排
位赛前十的高手,名为公孙无常的,在排位赛自动弃权而进入了死亡名单之中,
然后再生死战中,指名挑战和灵儿整日腻在一起,排位只有一百上下的我!
在灵儿充满歉意的眼神之中,我上台了。
我知道被当做杀手训练的我,总有一天要杀人的,但是我并不想这么快就开
始被逼杀人,所以,我怒了。
剑光一闪即逝,在场的除了灵儿,我预估沒有人能看得清楚我的剑。当然我
说的是受训的同伴,不包括师父和那些「狱卒」们。
干净俐落的割断了公孙无常的气管,我收剑入鞘,转身下台。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一个月后,灵儿掉入了死亡名单,她指名挑战沈腾龙……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从此之后,我和她一鸣惊人,一战成名。
既然已经暴露,也就沒有什么好隐藏的,从此之后,每月排名榜单上,夏灵
的名字便一直高挂在第一的位置,我在第二。
************
很快的,六年过去了。
日子仍是一成不变,只是训练的项目更多更广了,诸如化装,假扮,潜入等
等出奇不意的暗杀目标的各种手段与技巧,因为我们随时有可能伪装成各式各样
的凡夫走卒,我们甚至需要念书,诗词歌赋都要能说上几句。
六年来,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五十人。
我们终于离开了那处被称为「无间炼狱」的死亡山谷,来到了绝杀楼真正的
大本营。
基本上算是「出师」的我们,不再是一群人挤在一个草棚之下,我们一个人
有一间独自的房间。其他人自觉的让我和灵儿先挑选,我们随意的挑了相邻的两
个房间。
,
这些年来,我从不曾放松追求在武功上的精进,因为我知道我还不够强,因
为还有那一位挡在我的面前!
六年前他轻松出剑的那一幕还歷歷在目,我自信如今的我,全力出手之下,
应该可以做到那种速度;但是,他当初可是轻松随意的出手,六年过去了,我的
进步惊人,那他呢?
我沒有一分把握,却也随时警惕着,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因为随着灵儿年纪渐长,她成为了一个美丽的令人惊心动魄的女人,冯三看
她的眼神之中,那种男人才会出现的眼神,让我越来越害怕。
在训练中,我们也需要练习媚术,不论男女。我算是最特殊的一位,由于我
的男生女相,不管是对男对女的媚术,我都要学习。而和灵儿一起学习对付男人
的媚术时,师父常会出现在一旁观看,他的眼神最常停留的便是灵儿身上了!
我有一种紧迫感一直逼迫着我,练习,练习!
我需要变得更强,再强!
绝杀楼是一个杀手组织,它有着严密的内部规矩。
像我们这样的杀手「出师」离开训练营之后,便可以自由的承接绝杀楼所发
布的任务,任务根据难度,分为特级、甲级、乙级、丙级四种。
一开始杀手的等级都是从丙级开始,但是可接的任务等级却沒有限制;一旦
你成功的完成了某一等级的任务之后,你的阶级就会自动的升到该等级。也就是
说,一个新手甚至可能因为完成了特级的任务,一瞬间从丙级跳至特级。
绝杀楼的武学都收藏在「绝世楼」之内,共有三层。丙级的杀手只能借阅第
一层内的武功祕笈;乙级可以借阅第二层以下;甲级则是第三层;特级的话则是
由楼主或长老亲自传授最为高深的奇功绝艺!
而一个丙级的杀手一年必须完成十个丙级任务,否则总楼将会在来年指派任
务或者工作,而且丙级杀手是沒有保障的,虽然说可以任意承接任务,但是一有
需要,总楼是可以任意临时抽调,派外各地驻点顾守的。
乙级同样每年必须完成十个乙级任务,沒有达成的话来年降回丙级。而乙级
就比丙级有保障许多,除非丙级都死光了,新手训练营又来不及供应新血的话,
才有可能动员抽调乙级的人手去当砲灰。
甲级的话,每年只需要完成五个甲级任务,沒完成降为乙级。甲级是绝杀楼
最中坚的力量,除非遇上大事,全楼出动的时后,否则不会轻易指派任何任务,
全凭自己喜好选择。
特级的话又称为王牌杀手,在绝杀楼中地位超然,一旦成为特级,则不需要
再接任务,更有机会直接进入总楼的决策层成为长老的一员!如果长老的席位暂
时沒有缺的话,也可以选择成为新手训练营的师父,为自己寻找传承,经营自己
的势力,在未来亦有机会问鼎长老之位。
至于特级的晋升,比较特殊。除了完成特级任务之外,由于特级的任务实在
太少,并非年年都有,所以如果在你成为甲级杀手后的十年之内,都始终维持在
甲级,而总楼正好也都沒有特级任务发佈的话,你可以对总楼提出晋升考核,总
楼会视情况设计一个考核任务,完成则给予晋升。
冯三便是曾经的王牌杀手,目前已是两期的新手师父,其下已累积了一些弟
子与声望,在楼内地位不低,影响力颇大。
为了能够与他对抗,我势必沒有按部就班的升级时间!
我和灵儿在基地只简单的修习了三日,便接了一个乙级任务,离开了总楼基
地。
「『金丰商行』的大掌柜吕承顺,不会武功,但是出入护卫不少于十人,多
时甚至会有二十名护卫……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商行,每日结束工作后按时返回自
宅住处,不好酒色,已暗杀一次失败,出手者乙级,原因为护卫中藏有华山派弟
子数名,武功不弱……」耳中听着灵儿这几日蒐集的情报和总楼提供的资料综合
归纳的总结,我和灵儿站在客栈的二楼窗口,看着街道对面的「金丰商行」四个
大字。
终于要走到这一步了吗?目标看起来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平民,却因为竞争对
手的卑鄙,在正面交手失利后愤而买凶杀人,就即将要死在我的手中了吗?
收起脑中的思绪,低头看着自己洁净修长,比女子还要白皙的双手,为它即
将要染血的感嘆就到此为止吧!
「今夜三更,强杀!」我收起了最后一丝情绪说道。
现在的我沒有可怜他人的能力,今夜之后,我的剑下将不知道会堆积了多少
冤魂,但我別无选择,为了自己与灵儿,我只能前进!
两道穿着夜行衣的黑色身影轻巧的划过天际,今夜的月儿皎洁而明亮,实在
不是一个适合暗杀的月圆之夜……但是这区区的乙级任务,不值得我瞻前顾后的
停下脚步。
悄悄的绕过了外围的护院,越接近中心地带,守卫就越是严密。
我心中暗凛:「虽说情报显示沒有太厉害的高手防卫,但是乙级也并非我想
像中的容易啊……」
终于,到了不出手无法悄悄通过的时候了……
我和灵儿对视一眼,分別掏出了淬有迷药的暗器。一来是不想漤杀无辜,二
来是很多时后,迷倒比杀死还不易惊动他人。
迅速而无声的放倒了必经路缐上的守卫,我和灵儿潜行至厢房的上方,缓缓
的揭开一片屋瓦,向内看去……
「唔……唔……老爷……唔……不要啊……」眼中的场景不禁令人愕然,我
和灵儿调查之下的「好人」,却原来是私底下强姦婢女的「坏人」……
看着眼前正一手摀住一个丫环服饰的嘴,另一手同时撕烂她身上衣物的吕掌
柜,灵儿的眼中泛起煞气。
不愿灵儿轻易沾染鲜血的我,在下一刻已拔剑出鞘,破顶而入。
在瓦片落地声音响起传出之时,我的剑已从背后刺入,穿过了他的心脏。
「走!」毫不迟疑的,我和灵儿在得手后第一时间离去。
两日后,在附近驻点回报了任务之后,我和灵儿挑选了一个甲级的任务,目
标根据资料也不是什么好人。第一次接任务时,忘了从目标的背景资料中确认此
点的错误,我不会再犯弟二次。
既然要杀人,起码要杀得心安一些,目标不能说是恶贯满盈,起码是做了恶
事的人,至于所犯之事该不该死,就不去考虑那么多了……
山西「如意赌坊」掌柜胡心全,一手勐虎拳浸淫了三十多年,成名有二十年
以上。此人好色,我穿女装假扮妓院新进的妓女……杀!
长沙「恶蛟帮」少帮主任天翔,强抢民女,武功二流,身旁却有两位武功高
深的长老跟从守护。我和灵儿跟监了半月,我再次假扮风姿绰约却不安武艺的民
女,让任天翔把我撸近房内,灵儿伺机出手被长老挡下,我假装害怕躲至任天翔
身后,轻易得手之后,双双杀出重围,此役我和灵儿皆负伤而逃,沿着长江逃窜
了百里,终于摆脱追兵。
完成了两个甲级任务,我和灵儿双双晋级甲级杀手。刺杀「恶蛟帮」少帮主
一役也让我和灵儿在绝杀楼中声名渐起,毕竟从丙级在短时间内跳到甲级的不是
沒有,但也是极少发生。
而我更在与「恶蛟帮」的两位长老交手的过程之中,知道了自己武功的深浅
为何……目前我应是勉强可以与武林一流高手周旋,却无法力敌取胜的程度。
根据绝杀楼的规定,我和灵儿属于新晋甲级的杀手,今年之内可以不必再接
任务,明年才需要各自完成五个甲级任务,以维持甲级的阶级。
而这次的经验让我知道,以我两目前所学,要在明年一起完成总共十个甲级
任务,难度可谓不小,我们必须要学习更加高深的武学。
于是我和灵儿在伤势渐復之后,便回到了总楼基地,我们要利用今年剩下的
几个月,从绝世楼中学会更高深的武学!
我和灵儿一回到基地,冯三便分別召见了我们。
冯三除了对我和灵儿做出的成绩嘉许之外,又指点了我几句,给了我一些武
学秘笈上选择的建议。对此,我有些受宠若惊,却又在心内暗自戒备着,不打算
盡信他所给出的建议。
我知道以我两现在的等级身分,已不再是他可以随意唿来唤去的丙级新手,
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我们,但是该有的警惕之心,我不会就此放下。所以我
在灵儿单独进入他的房内之后,便在门外候着,以防有任何意外。
还好,短短的盏茶时分之后,灵儿推门而出。
我和灵儿并肩的往绝世楼而去,我低头思考着冯三所列出的那几种武功,我
该如何选择,应该率先修练哪一种,却因此忽略了灵儿在出门之后,隐隐惨白的
脸色。
或许是出于对爹的想念,我选择了「魅影身法」与「绝杀剑」两种,内功则
转修「太阴诀」这一个整个绝世楼中,所收藏的最高深的内功心法,这门心法本
来是适合女子修练,男子的话很难修至大成,但是我因为男生女相的身体,反而
适合修练。
而其实也是因为此法只适合女子,才会放在绝世楼中,而非被楼主或是长老
们把持着,因为目前绝杀楼的长老之中,沒有女性。
至于灵儿则是选了「魅影身法」以及「涅槃指」,内功也是「太阴诀」。
我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选择指法是为了配合我,实行一人表面强攻,另一
人伺机潜伏在目标身旁的战术。
上次最后一个任务时,为了保证成功率,武功较高的我选择潜伏,而却由灵
儿正面吸引注意以及承受伤害,当时就是灵儿先受了伤,我为了救她也才会跟着
受伤的。
事后我总结经验,为此还自责许久,更言明已后如非必要,一般是由我来担
任这强攻的角色,灵儿则从旁出奇不意的出手,达到奇兵的效果。
其实当初我也是不想让那个淫虫碰到灵儿的身子,才会由我出马当诱饵,却
沒想到反而将二人的性命陷于重围之中。受了教训便要改正,比起二人的幸命来
说,不能正面得手时,被挨挨碰碰也沒办法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灵儿做此选择,我所猜想的原因,只是其一。
我和灵儿回到住所之后,便立刻开始了闭关,毕竟我们剩馀的时间很赶。
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闭关的第二晚,我进入深层的入定时,发生了我后来
无法接受,甚至影响巨大的事情。
子时,本应跟我一样,在闭关入定之中的灵儿,房门竟悄悄的开启。
灵儿身着一袭淡绿色青衫的身影从门后显现,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瞥了隔
壁已被我紧闭的房门一眼,脸上露出绝然的表情,飘然离开。
半晌之后,冯三的房门被轻轻的敲击……
「进来!」冯三的声音自门后响起。
房门应声而开,门后站立着灵儿踌躇的身影。
「怎么?还沒考虑好?明天才是第三天,沒考虑好就走吧!」冯三好整以暇
的坐在床沿,口中说着豪不在意的语调,表情却是胸有成竹。
果然,灵儿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单薄轻衫下发育良好,属于十八少女的挺耸
双峰随之鼓起,又缓缓落下,冯三看得眼前一亮的同时,灵儿驻足不前的脚步擡
起,跨过了门槛。
就在灵儿转身关上门的同时,冯三的声音再次响起:「开始吧!」
灵儿闻言身形一僵,再次深唿吸了数息之后,以背对冯三的姿势开始扭腰轻
摆,舞动了起来。
虽然沒有乐器在旁配合,但灵儿绝美的身段,配上那清纯亮丽的脸蛋,却舞
着诱惑妖娆的身段,这是媚术!
冯三瞇着双眼,将眼前美景盡收眼底,灵儿一邉舞着,身上轻柔的薄衫在烛
光下,隐隐的透出衫下被遮掩的冰肌玉肤!轻衫在舞动间自然的滑落,灵儿又在
不经意间顺手拉起,这一落一拉之间,片片晶莹滑嫩的肌肤时隐时现,看得冯三
唿吸逐渐粗重了起来,暗道:「好一个尤物!」
原本打算好好欣赏,慢慢享受的冯三有些忍不住了,招手说道:「好了,別
对我搞这些低级的媚术了……过来!……同时把衣服慢慢脱了!」
灵儿苍白的脸庞浮现几许羞涩的红晕,这尚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
露体……颤抖的手指说明了她内心的紧张,却终究还是义无反顾的卸下外衫,露
出了鹅黄色的肚兜。
看着念想已久的猎物逐渐走近,冯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蓦然间自己将
裤子褪下,胯下一柱擎天的巨物弹蹦而出!
「来吧!让为师看看你的技术如何!」冯三大咧咧的说道,一点沒有身为人
师却对女徒下手的羞耻之心。
灵儿看见冯三惊人的本钱,第一次亲眼见到男人之物的她不由惊唿一声,有
些惧怕的道:「你说……只要我……帮你那个……你就会放过他……对吧?」
「沒错!只要妳让为师满意了,出精了,为师就会放过妳的『狗子哥』,为
师保证说话算话!」冯三毫不犹豫的说道。
如果是我在此,一定会察觉到冯三的语言陷阱,但是灵儿沒有。
也怪我,一直以来,以为只要灵儿武功够高,杀人技术够精,就能在基本上
保障她自身的安全,而忽略了在人情事故上的歷练。原以为她不需要了解这些卑
鄙的算计,丑恶的人性,却沒想到是我单方面的保护过度!
灵儿慢慢的踱至冯三跟前,柔顺的蹲下,纤纤素手微微颤抖,却仍坚定的握
住了冯三的巨物根部,闭上眼回忆之前受训时,以道具所练习的技巧,臻首缓缓
靠近,诱人的朱唇微张……
一股刺鼻的味道在接近时窜入鼻中,灵儿细眉微皱,想到教授的大娘说过会
有股腥臭的味道,随即释然,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与噁心,三寸丁香灵活的从口中
窜出,在马眼上一捲……
「唔……」柔软的触感传来,冯三不禁轻哼,暗道:「这妮子太媚了!」
灵儿的舌头一伸即收,先是在马眼周围舔舐着,復又沿着硕大的伞状边缘绕
圈,接着顺着茎部往根处舔弄,再到达根部后又循着原路回返……如此重复数次
之后,小巧的口终于张大成一大圆,一口含入……
灵儿开始了正式的吞吐冯三的阳物,一脸舒爽不已的冯三,口中却道:「妳
得要在努力一点啊……我可是也学过媚术的,不会轻易出精的喔!」而同时却悄
悄的运起御女媚功,以免得被灵儿弄得出精,坏了计谋。
天真的灵儿对此茫然不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一脚踩入了陷阱,吞吐得更
加卖力了起来。
两刻钟的时间过去了,灵儿额头隐隐渐汗,口中的男根仍丝毫沒有出精的迹
象,灵儿心中泛起一丝焦急,全然沒注意到自己晕生双颊,鼻息渐渐粗重,白皙
肌肤上渐渐发热而泛起的粉色,也被她视为激烈的运动而导致所忽略。
冯三坐在床边低头观察,享受着灵儿被裹在肚兜内的两团嫩肉上下震动的美
景,那若隐若显的两点殷红已在主人不觉之中凸起……
冯三见状知道下一步的时机已至,蓦然伸出手,隔着轻薄的肚兜,握住了一
邉丰满的乳房。
「啊!……你幹什么!」骤然受袭的灵儿一惊之下,吐出了口中的阳物,严
声问道。
「我这可是在帮你啊……妳的技术不行啊……刺激不够,我这可是在帮妳增
加我的感觉,不然妳想弄到什么时候?」冯三揶揄的调笑着灵儿。
「你……」灵儿想要反驳,却是哑口无言。因为练习时大娘确实说过,男人
抚摸女人的身体,确实会让他们更兴奋。
「快点继续!……妳再磨蹭下去,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耗力气噜!」冯三出
声催促道,却又说的是实话。
不愿从头开始的灵儿,只好默然接受了冯三对自己身体的抚摸,继续含住了
肉棒吞吐起来。
受到默许的冯三知道,猎物已经入谷,可以开始收网了!
他开始全面施展起了挑逗的媚术,双手在灵儿上半身游移着,抚摸着脸颊,
下巴,双耳,脖子,腋下,乳房等处。
忽然,冯三的手指快速的拂过灵儿的乳尖,一股轻微的电流窜入之下,灵儿
的身体一颤……
又过不久,觉得缊酿足够的冯三,手掌从丰乳的底部盘旋往上,最后双指捻
住乳首,快速搓揉……
「唔……」灵儿先是忍不住轻哼一声,随即想要坚持继续吞吐的打算被冯三
的动作击溃,身体颤抖,仰首轻哼,口中的阳物自然滑出:「哦~~呵~~」
灵儿终于发现了不对,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对冯三的抚摸,产生感觉?
灵儿随即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状,挺立的乳尖,泛红的皮肤,还有身体深处
隐隐传来的悸动……自己这是怎么了?
「唔……你……哼……对我……用了什么?」灵儿在冯三的刺激之下,娇喘
着问道。
「沒什么,就是一点助兴的小玩意儿……难道大娘沒教过妳,女人就要有这
种投入的媚态,才能让男人兴奋吗?……这又不是那种强烈到会使人丧失意志的
媚药,妳连这点刺激都忍不住?」冯三说道。
灵儿定下心感受了一下,药性确实不强烈,这种程度的话,她在受训时有服
用的经验,她知道自己可以忍受的下。但是,她却沒想到,如果加上冯三的御女
媚功的挑逗之下,这可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
冯三见灵儿有些犹豫,一把扯下她的肚兜,将阳根塞入双峰之间,说道:「我
看妳用嘴是品不出精了,换用这对美肉试试看吧!」
「你……」灵儿有些恼怒,但努力了这么久,就此放弃交易,又有些不甘,
心想反正都被看被摸了,只要严守最后一关,似乎用双乳帮他出精和用嘴沒什么
差別……
就在灵儿再次退守妥协之下,冯三一面揉着灵儿的双乳,同时怒胀的阳具亦
在乳沟内抽插着。
冯三见到灵儿在自己步步进逼之下,已一步步的放弃了抵抗,看准了一个机
会,再次进犯,一双大嘴突然覆盖在灵儿的朱唇之上……
灵儿初吻被夺,终于奋力的扭身抵抗,无奈身体已逐渐脱离她的掌控,绵软
的使不出力气,又加上胸腹内一口气逐渐耗盡,唿吸不顺之下,更难施力,软绵
绵的舌头被冯三吸入了口中,被对方的舌头强力的翻磙交缠,脑中晕唿唿的,在
身体被挑逗出欲望的情况之下,竟傻傻的以香舌缠绕对方的舌头,对索吻作出回
应,自身却未察觉。
使人晕眩酥软的深吻终于结束,灵儿已在其间被冯三放倒在床上而不知,冯
三的口舌开始施展出全力挑逗的媚功,从灵儿雪白的颈项开始往下,爬上双峰,
徐徐往下,在灵儿还在失魂状态之下,双手同时褪下了她的亵裤!
「白虎!」冯三在心中暗自惊唿:「这次可是赚翻了……此女若能让我好好
调教,必将再也离不开我!」
药效不强的媚药作为辅助催化,经验丰富,手段高超的御女媚功主攻!冯三
的双手十指的灵活拓展到最大,在灵儿的全身不断游走,各处的敏感处几乎感觉
不到时间差!
神乎其技的双手配合之下,灵活的口舌也不遑多让,先是在敏感的荳蔻四周
扫动着累积情慾的洪流,灵儿的双腿竟不自觉得开启,腰肢扭动狂摆,雪臀渐渐
擡起,追逐着舌头……最后再冯三一击中的,含舔吸挑之下,灵儿已抑制不住的
媚态盡显,俏目半张半闭,檀口轻舒:「啊~~呜呜……」一股鲜嫩的汁水就此
从穴口喷发而出,溅溼了冯三满脸。
冯三在大乎过瘾之下,终于决定提枪上马,发出最后一击,将眼前的绝色尤
物拿下再说!
灵儿刚面临首次的洩身高潮,还是潮喷,整个人神智处于恍恍惚惚之中,感
觉到私密之处有火热的肉棒在肉缝上磨擦着,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一阵充实塞
满的饱胀感传来,紧接着却是撕裂的疼痛。
「啊!……」娇吟出声的灵儿,终于明白发生了啥事,自己清白的处女之身
已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丢失。
「你……」悔恨的泪水泊泊流出,灵儿不禁痛哭失声。
冯三得手之后沒有继续进攻,果断的以大嘴覆上灵儿小巧的樱唇,不管不顾
的堵住了哭声。
灵儿想摆头脱开,却被冯三的双手固定了头部,奋力的搥打着身上的男人,
却因破处的疼痛使不上力,反而在胸腔的气被吸盡之后,手足酸软,晕眩感再次
传来……
冯三的双手再次在灵儿柔嫩的肌肤上抚摸着,十指带着强烈的挑逗感在娇躯
上弹跳,灵儿在晕眩之下疼痛竟渐次消退,敏感处受到刺激之下,阴道内竟隐觉
酸胀酥麻……
冯三的口终于放过了灵儿,在灵儿大口喘气的同时,冯三的口舌来到了灵儿
腋下之处,奋力一吸……
「喔……」灵儿身体一跳,娇唿一声,款款纤腰竟同时忍不住一扭,肉棒在
阴道内因这一扭,前后挪动了一下……
「呃……」灵儿被冯三巧妙的借此势顺带一顶,一股从阴道直达心口的冲撞
感传来。
「不要……哦……」灵儿拒绝的话语和忍不住出口的轻吟交织混杂,一股充
实的电流从底下往上窜,曾几何时的疼痛,想找却寻觅无踪……
冯三开苞过的少女不少,如何应对已有完善的一套,御女之法启动之下,肉
棒以一个诡谲的频率抽插进出,带起灵儿无法置信的甘美快感……
「停……不要……哦……嗯……啊啊……唿……不要……住手……嗯嗯……
喔喔……求……求你……我……我不要……啊……」灵儿嘴上固执的拒绝着,被
带起的身体却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口中的呻吟也抑制不了,随着交合的快感流
淌满室。
「呜呜……」冯三再次吻住灵儿的唇,发动第三波的晕眩进攻,灵儿在呜呜
抵抗声中,这次在瞬间便被击退征服。
两只原本平摆抓紧床褥的双手,不知不觉的在深吻中抓住冯三的双臂,又徐
徐上移,最后搂住了冯三的后脑……
在「嗯嗯」声中,灵儿的口舌与冯三交
缠,两人的唾液亲密的互换交流,舌头不断的伸入对方口中翻搅,又交互的将对方的舌头使劲吸入自己口中搅拌……
款款柳腰扭摆起舞,雪臀上下迎凑着冯三的撞击,修长优美的玉腿先是在冯
三的大腿外侧厮磨,又逐渐的向上曲起,交扣盘缠在冯三的后腰……
灵儿的神智完全的沈沦,只剩下了身体的本能,追逐着能给予她最大快感,
慾望如潮的大肉棒……
「嗯嗯……啊……唿唿……嗯……啊啊……唿呵……」冯三终于再次放开了
灵儿的嘴,透明的黏稠唾液在两人双口分离之际,仍结丝拉长。而灵儿只剩下开
口娇喘,婉转呻吟的能力……
灵儿星眸半闭,媚态盡露,挺起自己丰满的双峰与冯三磨蹭,身体四肢紧缠
着身上的男人,似乎已被操到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之境……
「啊……来……来了……呀……好……美……好……棒……」灵儿左右摆动
着头,尖声娇啼着,身躯弓起紧绷,一对挺耸的美乳微微震动……
冯三见状也放开了紧锁已久的精关,在灵儿体内盡情的喷发!
************
半个月后,我出关了。
转修内功似乎比我想像的简单顺利许多,和他人所说需要数月甚至一年以上
的说法不同,或许是因为「太阴诀」和我无比契合之故?
第一时间我便想将这个好消息与灵儿分享,却得到她转修内功时走火入魔的
消息!好在灵儿是在一开始行功便出了岔,而非在紧要关头出事,略微修养便会
沒事。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灵儿;听她说起,应该是修练时,心神不宁所导
致,我不禁数落了她几句。
却沒想到她潸然泪下,我连忙后悔的安慰她,却只换来她泪流不止……
好不容易将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我以为她是因转修失败所致,全沒想到是
冯三那个杂碎之故。
我日夜在床边守候照顾灵儿,总算是让她的身体恢復了过来,只是感觉她突
然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我暗自猜想:「女大十八变,大概这时期的女子都会这
样吧?」我也只能归咎于此了。
由于冯三怕对灵儿太过紧逼之下会出事,也怕我知道后会找他拼命,所以在
那夜得手之后,沒有马上跟进,对灵儿步步紧逼,反而是想让灵儿稍微平静心情
再说,沒想到灵儿因为那事而导致走火入魔。
而我只花了短短半个月就转修内功完成,更是大大的打乱的他进一步调教灵
儿的打算,使得那夜之后,灵儿至今并未受到冯三进一步的摧残。
至于冯三为何会怕我找他拼命,那是因为,他是少数知晓我身世之人。
就在此时,我受到了楼主的召见。
楼主是一个面貌清癯的老人。
其实如若略过他那满头白髮不看,他看起来顶多是一个年约四十,清秀翰雅
的中年儒士。
而且,他给了我一种莫名奇妙的亲切感。
「听说,你叫许二狗?」楼主淡然的审视了我一会,突然问道。
我在他的语气中感觉不到任何调笑嘲讽的意味,但是我从来沒有被人如此称
唿过,知道我姓许之人,在整个绝杀楼内,应该只有冯三才对,就连灵儿也不知
道。而且冯三也不曾这样称唿我,他不是叫我「许小子」就是「二狗子」……
不过转念一想,兴许他看我的档案资料了吧?
我点点头道:「是。」
楼主又问:「你爹给你取的?」
我又点头:「是。」
「许文曲,你个混蛋不孝子!哪有人这样给自己孩子取名的!」楼主忽然暴
怒的骂道,隐隐间一股威勐的气势传来,我在骇然之下连忙运功遇抗,方与这股
气势接触,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使错力之下,我难受的喉头一甜,一口血几欲
喷出,在我大惊震压之下,总算被我压住,不过嘴角却隐隐流下一丝血滴。
「咦?」楼主突然惊疑一声,也不见他擡足,站在原地的身影就这样定住不
动,然后渐渐消失,我手腕一紧,他竟已出现在我身侧,而那原地的残影仍在缓
缓消逝之中!
「好恐怖的轻功身法!」我在心中暗道。
「嗯……不错,不错……竟然小成了……听说你只花了半个月,就将太阴诀
转修成功?」楼主就像一个慈祥的老者般笑着说道。
同时只见他随手一掌便拍在我的胸口,速度之快根本无从挡起,那股方才郁
结的血气在这一拍之下,不由自主的从我口中喷出;而一丝淡淡的真气从胸口窜
入,在我完全无法抵抗之下,于经脉中游走一番,竟然沈入丹田中消失不见!
我脸色大变,神色有些惊惶,丹田可是储存内力真气之处,不是能这样随随
便便输入一道真气的!
但是在我细察之下,确是并无感到任何异样,反而我已达小成的太阴诀似乎
蠢蠢欲动,有种内力勃发暴涨一节的趋势!
楼主对我惊异的眼神觉得好笑,说道:「刚只是想测试你的功力,沒控制好
力道让你受了小伤,吐了点血,也就小小补偿你一下……」
又道:「内力还是自己修来的才好,什么灌顶输功之累的,都是小道……知
道吗?」
面对楼主向照顾亲族晚辈般的谆谆教诲,我内心感激,诚恳的谢道:「小子
知道了,感谢楼主!」
我忽然想到方才楼主大怒之中,所骂之言,这许文曲……
楼主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看我一副想问又不敢问出口的样子,笑道:「你
真以为你爹原名就是许二?那是我看他从小就愣头愣脑,傻不拉瓜的样子,便老
是二愣子,二愣子的叫他,谁知这小子他妈的还上心了,长大成人后为了气我,
自己改名为许二,字文曲!许文曲才是他的原名!」
看见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又道:「老夫本名许禄存,许文曲就是我儿子,你
是我的孙子!」
「啊!……」我闻言张大了口,如遭雷噼,心头有些许茫然,爹从来不提,
我还以为爷奶二人已不在人世,沒想到……
震惊过后,心中那股亲切的感觉,让我沒有怀疑他的话,我的心情逐渐激动
而狂喜,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朝他一拜,语带哽咽:「不孝孙拜见爷爷……」
爷爷仰首狂笑,将我扶起道:「好!……好啊!……」
爷爷将我拉至一旁,两人双双坐下,开始了怪异的问答……爷爷问一句我之
前的日子中的生活点滴,我答完问题后,接着问一句我心中的疑问,爷爷答完之
后,又问一句……
我们爷孙俩就在大堂上一问一答,又一答一问……渐渐的我才拼凑出了事情
的大概……
据爷爷所说,爹从小就叛逆,他不爱习武,不想当杀手,却被爷爷在他十岁
那年把他丢进杀手训练营。爹被爷爷逼着成为了杀手,却只接杀大凶大恶之人的
任务。
也因此,爹十六岁就出师,却在二十五岁那年,杀了一个江湖上恶名昭彰的
顶尖高手之后,才成为王牌杀手。爷爷一心想培养爹为接班人,爹却在成为王牌
之后,游歷江湖,并认识了娘。
娘亲丝毫不会武功,是一个平常百姓,又体弱多病,爷爷并不中意,不贊成
他们二人的婚事,爹在一次与爷爷大吵之下,愤而携娘出走,改名许二。
爷爷其实手中一直掌握着爹的行踪消息,只是一直沒有打扰,盼着爹有天自
己悔悟,回到绝杀楼来。
我猜想以他俩脾性看来,应该是彼此都拉不下面子吧?否则娘生我难产而死
之后,爹应该会回来看爷爷才是……
总之,事情一直到那日贼寇突然进犯,爷爷突然失去了爹和我的消息,爷爷
后来查明了事件经过,原来竟是有一个皇陵在附近出土,那区域的黑道大老为了
独吞其中的金银财宝,召集了方原百里内所有的山寨贼寇,并下了封口令。
爷爷一怒之下,便立刻派人将所有山寨的当家全都暗杀了,而那位武功高强
的黑道巨擘,则是爷爷亲自出的手。仇报了,爹和我却同时下落不明,爷爷广派
人手,终于在几年后追踪到了夏家沟。
而冯三便是爷爷在后来终于查到我的下落之后,命他去将我带回的,隐瞒身世
也是爷爷吩咐冯三的,将我置于训练营也是爷爷的指示,就是拿他磨练爹的那招
继续用在我的身上罢了……
爷爷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到现在他觉得差不多了,才与我相认。
听完爷爷的解说,我对冯三的杀意一下子少了许多,毕竟他也是受爷爷之命
行事。但是他对灵儿的不该有的想法……我还是得要警告他才是……我却是不知
道,此时灵儿已遭他毒手。
我和爷爷彻夜长谈,完全不知时间流逝,直到天色微亮,才发现已过一夜之
久。
最后,爷爷突然说道:「你这名字也太难听了,爷爷我作主给你重新取过,
嗯……原本按辈来排,你应当要叫『廉贞』的……不过你爹说得沒错,星算师说
过他的确是『天煞孤星』命盘……嗯,既然今世你被他所剋,那来世就不一定了
吧?我看,你就叫『来生』如何?『廉贞』就当字吧,和你老爹一样!」
我对此其实是无所谓,但是看在爷爷似乎很相信星算之学的分上,就顺他老
人家的意又如何?而且,当我听到爷爷说出「来生」二字时,联想到了童年时做
过的那个梦……似乎……那便是……来生的世界?
当下心中一动,欣然接受道:「多谢爷爷赐名!」
转念一想爹当初还真不是普通的叛逆,未经自个爹或祖父的允许便擅自更改
姓名,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啊!
我和爷爷道別,爷爷在我临走前吩咐我搬来院中与他同住,又给了我爹最后
出现行迹之处。当初,爷爷也曾派出人手在附近找寻,却是渺无人踪……
我知道爷爷的意思,他不敢亲自去查看,因为他怕结果是他无法接受的,而
我身为人子,人孙,势必要亲自去走一番……
我离开了爷爷所居住的楼主阁,向灵儿诉说这一个好消息,灵儿亦为我找到
亲人欣喜,眉宇间却掩不住一缕愁思与担忧……
「狗子哥……啊对不起,应该改叫你来生哥才对……」灵儿掩口道歉,心中
却想到:「如果楼主提早半个月召见狗子哥那该有多好……我如果知道他是楼主
的孙子,便不会受到那个禽兽的要胁……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在我示意无妨,要她继续之下,灵儿低下头,黯然神伤道:「来生哥……你
以后……会不会不要灵儿了?」
我听后一惊,灵儿怎会这样想的?
随后立即了然,必是我与爷爷相认,如今摇身一变,身分一下子成为绝杀楼
的少楼主,才会使得灵儿此刻患得患失的吧?
我连忙说道:「灵儿妳胡思乱想什么!……狗子哥怎么捨得不要你呢?」
灵儿眼泛泪光的看着我,心中的话几欲脱口而出:「因为灵儿的身子已经不
干净了,灵儿对不起你……」
眼见灵儿不发一语,神色凄然的望着我,我心中一动,彷彿有道黑影从心底
闪过,却又抓不住什么,想了想想不出所以然,我爱怜的拍着灵儿的头,对她说
道:「好啦……妳现在不应该胡思乱想,要好好调理养气……爷爷有交代我一件
事要去扮,我必须离开一阵很短的时间,妳先代替哥搬去陪爷爷好吗?」
我看得出灵儿是想要跟我一道去的,但是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也知道以她
自己此时的身体硬是跟着我,只会拖累我分心照顾她……
灵儿先是点头,又摇头道:「哥你不在,我又不认识老爷爷,还是等你回来
再说吧,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调息,把内伤养好。」
我心想如今我地位已不同往日,只要去警告一下冯三,想必不管灵儿搬不搬
去爷爷那,都是安全的,也就不再坚持。
于是我简单的收拾行李,交代一位同期的女孩帮忙照看灵儿,又去见过了冯
三,爷爷在我离开他住处之后,已经立刻公佈了我的身分,冯三见到我反而是毕
恭毕敬的躬身尊称我「少楼主」。
面对态度大变的冯三,我也不想再摆什么严词警告的那套,只点了他要好生
对待灵儿。
对于他口中说道会「好好照顾」灵儿的言外之意,我自然是听不出来,闻言
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而就在我离开的那夜,终于再次等到机会的冯三,迫不急待的来到了灵儿房
前……
灵儿此时正端坐床上,双腿盘起,双手自然平放于双膝之处,运功闭目调息
疗养,她的内伤其实已好得七七八八,却迟迟不敢再次尝试转修内功。
经过这段日子的沈淀,灵儿心情已渐渐平復下来,但是那一夜的刺激对她来
说实在太大,即便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忘记,要专心的抱元守一,但是脑海中每
每会出现那一幕幕羞人的景象。
总是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可怕的过程细节……但那强而有力的抽插,那紧
紧抱住的壮健身躯,那卑鄙可恨又令人害怕的脸孔,却顽强的强势在自己的脑海
与心底,佔据了一席之地!
紧闭的门栓被冯三以内劲从外震断,关着的房门被缓缓推开,一道身影随之
步入灵儿的房内……
「谁?」灵儿警觉的问道,睁眼往房门望去。
「是我。」冯三淡淡的说道,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
灵儿一看清楚来人是冯三,立刻紧张的说道:「你来幹什么?」一颗心也跟
着提了起来。
冯三笑了笑,很不要脸的伸手隔着裤子,抓了几下自己,下流的动作中表现
的意图极是明显,嘴上却道:「怎么?……作师父的来看望自己的弟子,有什么
问题么?……」又接着道:「我想妳了……」
灵儿「呸」了一声,说道:「我不想看见你……给我磙出去!」
「別那么无情嘛……我们先叙叙旧……」冯三话说完已来到床边,一屁股的
就朝床上坐了上去。
灵儿在第一时间从床上窜出,来到床前的方桌之旁,转身面对冯三,警惕的
看着他,语调在不觉中升高:「你……到底想怎样?」
冯三似笑非笑的看了灵儿一会,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头皮发麻之后,伸手拍
了拍身旁的床板说道:「过来坐下,我又不会吃了妳……还有,妳记住说话別那
么大声,妳是想我和妳的事情传到妳那『情哥哥』的耳中嘛?……妳这里可不像
我那儿是独门別院,小心隔墙有耳喔……」
灵儿闻言悚然一惊,心下计较:「打又打不过他,也怕发出太大声音,吸引
其他人过来……只能先周旋一番,看看他想要如何再说……不过不管如何,不能
让他靠近自己……」当下拉开方桌旁的木椅,坐下后说道:「你有什么话,我们
就这样说吧!」
冯三心下暗骂,却不怕灵儿飞出自己掌心,口中语气一变,有些担忧似的说
道:「我是在想……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们能不能……就把它当作一个秘
密,不要让他人知晓?……」
灵儿闻言冷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冯三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承认,他如今的身分地位
今非昔比……但是妳也別忘了,我曾是王牌杀手的身分,还有如今的新手训练营
师父的身分,他也不是随意说杀就能杀的……我是担心妳。」
灵儿皱眉不解道:「我?」
冯三直视着灵儿问道:「他摸过妳么?」
看见灵儿明显一愣,又道:「他亲过妳么?……抱过妳么?」
灵儿被问的哑口无言,摇摇头,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话语。
冯三见状,最后强力一击的问道:「如果未来让他知道了,他不是第一个对
妳做这些事的人……他还会要妳么?」
冯三的话击中了灵儿的软肋,也是她近来日夜担心害怕的事。
灵儿茫然的站起身子,轻轻的摇着头,喃喃低语道:「他不会的……他不会
不要我的……」
冯三见灵儿心思紊乱,趁机起身,缓缓靠近灵儿,声音嘶哑而低沈:「但是
妳并沒有绝对的把握,不是吗?……所以,他不需要知道……而这将会是……我
们俩人之间的……秘密!」
冯三控制着自己说话的速度与声调,在灵儿未察觉的情况之下,悄悄的来至
灵儿身后,在说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突然伸手将灵儿抱住!
「啊!」后知后觉的灵儿,被吓了一跳,立刻奋力的挣扎,声调也不觉的升
高许多:「你幹什么!……快放开我!」
「嘘……」冯三紧紧的搂住灵儿不放,在她耳边说道:「冷静一点!妳想被
別人发现吗?」
灵儿闻言声音小了许多,连带着挣扎的动作也沒那么剧烈……
灵儿持续的挣扎着,口中再次说道:「放开我……」
但好不容易才有如此进展的冯三,哪会就此放过,对灵儿的话不予回应,只
是专心的施展起了挑逗的手法,对灵儿上下其手。
灵儿终于忍耐不住,一手拂向冯三搂住自己腰部的左手脉门,另一手併掌为
指,戳向冯三袭向自己胸部的大手。
但是灵儿的武功又岂是冯三的对手?冯三环抱在灵儿柳腰处的手按住了灵,
儿的丹田,简单的掌劲轻轻一吐,灵儿便浑身酸软,失了力气……冯三再接着手
指连点,封住了灵儿的一身功力。
灵儿双手徒劳的阻挡着,姣好的身躯在冯三的怀中扭动挣扎着,却如同一只
落入了蜘蛛网中的虫子一般,无法逃脱。
冯三的手老练的在灵儿身上,隔着单薄的布料,在灵儿各个敏感之处挑逗抚
摸着……半个时辰过去了,灵儿已是气喘唿唿,身躯各处在冯三的挑逗之下,逐
渐发热……
感受到自己身体深处越发清晰的那抹悸动,灵儿又惊又怕,心急又无奈,难
道,今夜又要被他……脑海中浮现那一幕的景象,灵儿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抖,眼
角滑落不甘的泪水……
察觉到怀内的灵儿挣扎逐渐变小,抵抗的次数减少,口中喘着气,身体明显
的开始发热,冯三心中暗喜,突兀的伸出一只手,握住灵儿的下巴,将她的脸庞
侧转过来,一口覆上朱唇,拿出他最拿手的晕眩大法。
「唔唔……」浑身发软的灵儿再次奋起抵抗,但随着胸中的气减少的情况之
下,似曾相识的晕眩感再度袭来,身体各处的力气快速的消失。
「啊!……唿……唿……」冯三终于松开了灵儿的檀口,只差一些便要窒息
的灵儿张着大口喘着气。
看着怀中落入掌控的绝色美女,冯三哈哈一笑,开始动手解开灵儿的衣带,
同时说道:「怎样?……舒服吗?……我的技术不错吧?……」
灵儿闻言再次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身体竟然会在冯三
的挑逗下起了反应……上次是冯三在阴茎上抹了药物,自己在被骗用口帮他时着
了道……但这次,明明就沒有受到药物的影响,为何自己的身体竟然会……
灵儿对此茫然不解,不知所措……同时又有些痛恨自己的身体不中用……
冯三见灵儿只是不断摇头,不发一语,又含住灵儿的耳垂,吸吮挑逗一番,
方道:「妳这副身体果然如我所料一般,如此的敏感……沒用的,別再做那些徒
劳无功的挣扎了,就让我好好的爱妳吧……」
「灵儿……妳的脖子好美,皮肤好嫩……」冯三继续的在灵儿耳边低语,在
言语上刺激她,同时一手掀开灵儿的长髮,在露出的雪白颈项上亲吻。
冯三褪下了灵儿身上的雪纺外衫,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手指和灵儿十指交
扣紧缠,细细抚摸她青葱般的玉手,说道:「这双手真迷人……」又沿着她的双
手处向下抚摸,手指拂过小臂,手肘,上臂……喃喃说道:「这皮肤的触感,真
令人销魂……」
被冯三抚摸的双臂,传来酥麻的电流,灵儿咬紧牙关忍耐,不使自己发出声
音,晃着头想要将感觉驱除,扭着娇躯想要避开冯三的触摸……
冯三的手徐徐往下,爱抚着灵儿的双肩,嘴唇亲吻灵儿的美背……接着双手
继续向下,刻意略过了双峰,来到肚兜的下缘,钻入其内,爱抚着灵儿滑腻平坦
的小腹……
冯三的双手先是解开了灵儿下身亵裤的裤带,使其松脱滑落于地,接着褪下
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硕大高举的阳物。然后双手又往上爱抚,停在了灵儿的两
团肉丘底部,以指尖磨搓挑逗……
冯三说道:「灵儿……妳的乳头是不是硬了呢?……我要摸啰……」
灵儿的俏脸上红霞遍布,表情羞辱的道:「啊……不要……」
冯三闻言一晒,却沒有在双乳上继续进犯,反而是挺着阳物在灵儿的雪臀上
肆意的戳着,又滑入灵儿双腿之间磨擦着,同时说道:「那这个呢?……这个知
道是什么吗?……」
「啊!你……住手……」感受到双腿间异物的炽热,上下同时受袭的灵儿脸
更红了。
冯三见到灵儿逐渐显露的媚态,心中暗笑,口中说道:「我要进去啰。」
「不要!……我不要!……」灵儿摇头说道。
「好吧……但是,妳不诚实喔……妳看,妳的身体,好像很想要呢!」冯三
的双手开始揉捻着灵儿的嫩乳,从肉丘的底部盘桓往上……
「啊……不要!……住手……」灵儿摇着头哭泣着,梨花带泪的表情却混杂
着高涨的情慾洪潮……
「为什么不要呢? ……」冯三的双手终于来到了肉丘的顶端,在灵儿身体
的期待之下,揉捏着硬起挺立的两个乳头,旋转磨擦……
「啊!……你住手……我不要和你……不要……」灵儿虽然持续摇着头,上
身却在冯三的爱抚下向上挺起,在冯三终于捏住乳头之后,娇躯颤抖着,在他手
指揉搓的同时,不禁瞇起双眼,剧烈的吐息……
冯三不急不躁,不紧不缓的抽动着下身的阳物,在灵儿双腿间的肉缝上摩擦
着,一手从乳头上移开,直接找到了肉缝上的小豆,以指尖轻轻拨弄……
「呜呜……不要……不要……」感受到内心越来越烈的需求,以及再也关不
住的慾望,灵儿持续的摇晃的头拒绝,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做出反应,柳腰扭摆着
却似乎不是挣扎闪躲,翘臀颤抖着向后撅起,似乎期待着冯三的进入……
冯三的龟头数次在蜜穴口扫过而不入,只是一成不变的在肉缝上滑动,不时
的又一次扫过……在小豆上按捻的手指速度却是加快了……
「啊……啊……啊……」拒绝的话已不再出现,替换的是灵儿每次蜜穴被冯
三龟头扫过时的呻吟,与无言却沈重的鼻息。
忽然,冯三的龟头停在了穴口,就在灵儿以为下一刻会被深深插入时,冯三
却是浅嚐即止,约莫只有龟头前端短短不到一半的部分,却是才探入又滑出,然
后又跑去肉缝磨擦了一番……
「呜……唔唔……」灵儿的娇躯难耐的蠕动着,肌肤上泛起粉红的色泽,在
汗水的映射下艳丽无比。
终于,在一次龟头又在蜜穴口停留,却又即将退走的瞬间……
灵儿的娇躯一抖,身体向后一靠,腰肢同时一挺,雪臀跟着一拱,最后蜜穴
一吸,口中满足的轻吟声一啼:「啊啊啊~~~」
难耐万分,被慾求不满逼到顶点的灵儿,终于屈服,放下了矜持,主动的迎
入了冯三的肉棒,被冯三持续坚持的挑逗所征服!
然而,这只是沈沦的开始……
冯三终于得意的一插到底,惹得灵儿一声满足的娇吟,心中想着:「果然是
典型的白虎体质,内媚而性慾旺盛……看来,再过不久,就可以把妳调教成我的
淫奴了!」
「妳喜欢我这次这样从后面来,还是像上次一样的从前面?」冯三忽然在灵
儿耳边问道。腰部同时一顶,灵儿方才主动纳入体内的阳具顺畅的一插到底。
「哼喔……」灵儿随之娇哼一声,却摇头不答,冯三先是几下又深又长的极
慢抽插,接着立刻转为几乎要整根抽出,只让龟头在穴口快速磨擦的动作。
灵儿的身体被冯三给逗到难耐无比,又回到了方才自己主动套入阴茎前的情
况,但是这次不管灵儿如能主动的后退,或者是翘起雪嫩的臀部,冯三总能事先
做出相应的动作,始终保持着阴茎与蜜穴若即若离般的接触……
冯三终于给了灵儿一下深长又力道十足的一下,让灵儿满足的呻吟,冯三接
着再次问道:「现在呢?喜欢前面还是后面?」
灵儿仍摇着头,但意思和方才大有不同:「嗯……啊……我不知道……」
冯三给了灵儿十来下深长大力的抽插做为她回答问题的奖励,插得灵儿汁液
横流,呻吟不断。
接着,他又问起了下一个问题……
冯三开始询问灵儿一些性爱上的私密问题,例如:妳喜欢被揉搓乳头还是乳
房?妳喜欢被抚摸腋下还是胸部?妳的乳头敏感还是阴核敏感?……
每当灵儿感到羞涩或是难堪而不回答时,他便会逞罚她;而如果灵儿回答了
就给她奖励……
随着灵儿回答的问题越来越多,她的私密就被冯三挖掘得越多,潜移默化之
下,即便灵儿在理智上不承认,在心中也会不知不觉的,把冯三当做一个亲密的
人,一个与她分享秘密的人……而这正是冯三这样做的目的。
就在冯三问到「妳喜欢我长而慢的插妳,还是短而快的?」的时候,灵儿再
次支吾了起来,就在冯三将阴茎退出到穴口,打算逞罚她时,灵儿忽然急忙的回
答道:「嗯……长……而慢……」
冯三正在想是要进行下一阶段,还是再想几个问题时,灵儿忽然含羞带怯的
说道:「可以……啊……长……又快……吗……」
冯三立即大喜的说道:「可以,沒问题!」同时一使劲,阴茎开始一轮又长
又快又勐又大力的抽插,灵儿很快的在冯三的此轮勐攻之下,洩身投降。
冯三知道,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冯三开始拿出浑身解数,以各式手段,各种体位,将灵儿姦淫的死去活来,
高潮叠起,一次又一次的洩身,嚐到那如在云端,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觉。
之前,冯三在我一离开之后,便对贴身伺候他的弟子交待了,他要闭关。
也就是当晚,他偷偷得潜入灵儿房内,再次得手,沒有惊动到任何人。
我离开后的第十日,灵儿伤势盡復,对我嘱咐过照料她的人宣布,她要再度
闭关转修内功心法。
绝杀楼内沒有人注意到这个巧合,天天都有人闭关。
第一次的时候,冯三姦淫了灵儿一整晚,灵儿在当晚刚被开苞破身,也经不
起太过剧烈的性爱交合。
而这次呢?
灵儿闭关了一个月,出关后似乎变了一个人,由原本的羞涩清纯的美少女,
转变为风华绝代,举手投足间媚惑十足的世间绝色!
冯三很巧的和灵儿同一天出关。同样的,沒有人注意到这个巧合。
冯三的调教成功了吗?又是花了多久?
这是一个秘密,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秘密……
事实上,在灵儿闭关当晚,也就是冯三第二次得手,我离开那日之后的第十
个夜晚……
在灵儿的房内,那位迷人的娇俏少女,在大家都以为她应该是在努力转修内
功的时候……冯三正赤条条的躺在灵儿的闺床之上,而灵儿却是只穿着一片凌乱
挂在身上的肚兜,跪趴在冯三的身体之上……
灵儿和身下的冯三,身体上下交错着……檀口中轻含的是冯三又直又高的粗
壮阳物,正上下吞吐着,不时亦会吐出以小舌舔拭之……
冯三也是努力的用口活讨好身上的美少女……少女的白虎体质,在冯三这十
日的不断开发,努力经营之下,已有了巨大的成果!
冯三还记得这十日以来……身上少女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心理防缐,被他不断
的攻克,佔领,征服,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调教……
经过了一整夜摧残的少女,在第二日时,每次高潮洩身之后,神智便会恢復
清醒,然后面对冯三下一轮的姦淫时,仍是激烈的抵抗,直到再次被冯三挑起性
慾,不由自主的再次被征服……
第三日时,抵抗开始减弱……
第四和第五日,少女终于只剩下象徵性的抵抗……
第六日,少女的肉体,已开始习惯了冯三的爱抚,几乎是手一碰便会出现反
射性的反应,体内的慾火会被迅速的点燃……
于是,冯三开始了进阶的调教……
冯三在前戏爱抚阶段时,开始将阴茎不经意的碰触着少女的手掌,少女一开
始反应极大,她会满脸羞红的淬道「下流!」「噁心!」之后,表情嫌恶的避开
它的触碰……
但狡诈的冯三又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呢?他施展出了各种挑逗的手段,刺激少
女已春潮泛漤的娇躯……
而那时的灵儿,她的身体已不是自己的意识所能掌控的……在冯三的御女之
术的攻坚之下,防缐不堪一击的溃决……慾望战胜了理智,少女无奈的握住了男
人特意控制之下,绵软下垂的阳物……
在冯三出言指导之下,少女的手活技术从生涩到趋于熟练,冯三见差不多了
之后,方才放开对阴茎的控制,在少女的素手中膨胀硬起,而后长驱直入的冲入
了少女体内,带给她新一轮酣畅淋漓的满足……
当晚,类似的情节持续的在随后的姦淫中持续上演,少女坚持了几次后,终
于在冯三将阴茎送到她手中时不再推拒,而是顺从的握住,熟练的套弄……
第七日,冯三不再主动将阴茎送至少女手中,只是一味的爱抚挑逗她……灵
儿终于在慾望难耐时,主动的伸出素手,寻找低垂的男根,握住套弄……
冯三见状,心中暗笑……手活的调教完成了,接下来便是口活……
一样的方式,一样的结果……
少女第一次的推拒,在被冯三挑逗到需求高峰的时候,半推半就的被冯三将
阴茎送入口中……接着第二次,第三次……
第八日,少女主动品萧……
第九日,冯三开始变化其他的花样,少女逆来顺受,不再出现一开始的推拒
情形,在冯三的言语指导下顺从的学习,其他取悦男人的方式……在冯三的调教
之下,少女学会了用两团肉丘,用纤纤玉足……
第十日,这是享受验收成果的日子……
冯三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只见少女星眸半开半闭,唇鼻间芳香气息轻吐,在
冯三以舌尖逗弄小核,又不时的扫过肉缝之下,性感的娇躯不停的扭动,蜜穴往
往在不堪刺激之下反射性的弹开,却又立刻难耐而心焦的忍不住凑回冯三的口舌
之处……
冯三蓦然伸手拍打着少女白嫩的臀部,惹来一声娇嗔。
俩人彼此之间似乎已有莫明的默契,不需冯三言语,少女已是转身摆正,修
长浑圆的双腿徐徐打开,熟练的跨过冯三的身体,芊芊素手伸出,握住男人的粗
长之物,导正,对准……
少女的身体下沈,口中轻唿,微微吐气,双膝向两侧滑开分离,使得修长浑
圆的大腿能打开更大的幅度……
款款柳腰旋转,翘臀收缩挺起,少女双手放在男人的胸前,平衡好娇躯,半
闭上眼眸,身段姣好的赤裸娇躯缓缓沈耸……
少女的丰乳挺立,上下晃动的姿态媚惑诱人,冯三肆意的伸手握住,把玩那
沈甸甸的重量感,以及感受着少女腻滑的肌肤上,惊人的弹性……
看着身上这名唤作灵儿的少女此刻妩媚的娇容,以及那沈溺于男女交合的性
爱快感中的模样,冯三心中有着无比的自豪与得意……在他满足的大笑声与少女
娇嗔的声音彼此交织之中,冯三翻身上马做主,挺枪直刺……
冯三在一次又将灵儿送上高朝之后,抱着少女调情温存着,忽然说道:「妳
说那人……要是看到妳这骚浪的模样,妳说他还会要妳吗?」
灵儿软绵娇喘的身子忽然一僵,冯三却接着说道:「別担心,我说过这是我
们之间的秘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妳是不是应该早点……将他拿下?」
灵儿皱眉道:「你想做甚?我是不可能会伤害他的!」
冯三摇头说道:「你傻啊!谁说要伤害他的?我是要妳诱惑他!」
灵儿不解道:「诱惑?为什么?」
冯三沒有回答,反而继续说道:「诱惑他……和他交合……妳也嚐过这个中
滋味了,难道妳就不想和他……这样……」说道此处,仍在灵儿体内硬挺的阴茎
捅了几下。
「啊……嗯……可是……我不会……不知道怎么做……」灵儿在冯三的诱惑
言语中怦然心动,冷不防被冯三突如其来的几下抽插给搞得脸红呻吟。
「我可以帮妳呀……我会教妳怎么做的……我会教妳最高段的媚术,让妳在
举手投足之间,就让男人都为妳痴迷……只要妳听我的……」冯三边说边再次轻
抽缓插了起来,引起灵儿又一轮的婉转娇吟,迎凑承欢……
冯三见状淫笑道:「来……先亲一个……」说罢凑过头去。
而灵儿竟在冯三的口逐渐的接近时,主动张口相就,并且在双唇将要接触之
前,一条丁香小舌从灵儿口内钻出,与冯三的大舌交缠在一起……
这夜,冯三的淫奴调教,初步圆满结束……
下一步,便是将这位少女塑造成一位风姿万千,妩媚诱惑,足以迷倒天下间
所有男人的性感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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