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要做妳的M-【2023年11月最新】

更新时间:2023-11-04 08:34:09 来源:互联网 作者:网友网民

偏偏要做妳的M-【2023年11月最新】

偏偏要做妳的M-【2023年11月最新】

偏偏要做妳的M-【2023年11月最新】

我扛着摄像机,背着我的被子,从吴小涵家出来,恋恋不捨地下了楼,走到

小区外的街边,一身热汗地站着等出租车。

此刻,我感到一丝轻松——我终于完成了魏麒交给我的「帮他录像」的任务。

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裏最可堪「奇遇」的两周经歷,就这麽结束了。

但当时的我还沒有确切地意识到,我刚刚亲手挖下了我一生中最大的一个陷

阱——接下来的际遇,才彻彻底底超脱出我原本安稳的人生。

很快我就坐上了车,车上开着空调,很是凉爽。

令人吃惊的是,出租车裏的广播竟然正好放着熟悉的那曲《一步之遥》。

那探戈舞曲婉转又激情的旋律,让我忍不住陷入回忆中;脑海裏很快又全是

吴小涵的模样,那麽可爱,那麽迷人。

不可思议地,我一瞬间竟然忘记了她是怎样的残暴,怎样的桀骜;衹想起今

天她身上精美可爱的衣服,和前一天的夜裏我在车库裏和她温存的画面。

一步之遥——这难道就是我和她的距离吗

吴小涵——几年来我心底裏那团渐渐熄灭的火苗,在这些天暴烈的助燃下,

前所未有地高涨起来,燃烧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六年前时,我曾经努力追求过,可却终究沒能成为她的身边的那个人;如今,

我不能再错过成为她脚下的那个人的机会。

不容错过。

车窗外,这都市灯火通明,高楼顶上的灯光散射着弥漫在城市裏的雾霾中,

显得迷茫不清。

我感到恐慌——在这个硕大而冷酷的城市裏,在无数的陌生的灯火中,在笼

罩一切的迷雾中,如果我不抓住她,她就会永远地消失,再也沒有机缘重逢。

我下定决心,这一次绝不能再擦肩而过,让她从我的生命中熘走。

***

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寝室裏,放下肩上沈重的东西,爬回床上。

拿出手机设置鬧钟的时候,我恍然意识到:我不用再早起赶去吴小涵家了,

可以多睡一会儿。

这件细微的事情,却让我更感失落——我已经沒有理由再去吴小涵家,再见

到吴小涵了。

而这个夜晚,魏麒还能在吴小涵的家裏,还能听到吴小涵对他说话;光是这

一点,就足以让我羡慕不已。

深嘆一口气后,我又忍不住开始想,吴小涵今晚到底为何如此对我呢

今晚和昨晚,其实都很让我意外。

昨天晚上,吴小涵对我好得远超乎我的意料。她不惜玷污自己,亲吻了我的

额头,甚至还给了我想都不敢想的足交。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何其有幸——

平生第一次任何意义上和女生的肌肤之亲,便是自己的女神满足自己最过分最僭

妄的慾望。

可今天晚上,吴小涵却像是变了一个人,高高在上,冷若冰霜,主动命令我

跪下,直言我沒资格做她的M,甚至连鞋都不让我多吻片刻。

难道一切都是酒精的作用

昨晚是因为吴小涵喝醉了,所以才抛下矜持那麽满足我;而今晚的吴小涵喝

了一点酒但沒醉,于是说话无加遮拦,疯狂羞辱我

我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吴小涵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胯下的那根连我自己都厌恶的肉

茎,也不知道吴小涵是不是真的想割了它。

还有,吴小涵是不是真的觉得,我连做她的M都不配

又或者是因为她内心还有一点喜欢我,所以才不愿意让我做她的M

我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从沒有过恋爱经歷,对于这种感情问题,衹能一头雾水,

一无所知。

***

第二天便是周一。

可是在实验室裏,我却一整天都像在梦游一般。

两周裏发生的一切,像是把我的大脑完全打碎了重新拼凑过一样。

我即使不去想吴小涵,不去想那些事情,也难以集中精力读论文了。

梦游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宿捨,我收到吴小涵用魏麒的手机发给我的语音信

息:「他明天中午回学校,如果他需要帮助的话,就拜托妳照顾一下吧。」

我输入了「好的」两个字,又心有不甘,想了半天,加上「小涵学姐,我想

清楚了,我真的想做妳的奴,妳说的一切,我都真的能接受;衹求能给我一个做

妳的奴的机会就好。」

但想想自己说得词不达意,实在显得太饥渴,甚至有点恶心;何况魏麒显然

会看到,实在是很尴尬。

于是我衹好删掉那些字,简单地回復上「好的,沒问题。之后联系。」

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办好吴小涵拜托给我的事情吧——这样,我可能还能争

取到一点好感。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眼又都是吴小涵——那个如希腊神话中的宁芙一样纯

洁美好的小妖精。

正是在最躁热的年纪,最躁热的天气中;对着脑海裏吴小涵那可爱的白色裤

袜,我忍不住无耻地勃起了。

我伸手握住我那骯脏的鸡鸡,终究还是忍不住想撸一发。

大约所谓「破窗效应」就是这样的吧:几年来,我都不忍心幻想着吴小涵来

手淫,可一旦做过一次这种事,开了这个口子,就开始放任自己一次又一次玷污

自己对吴小涵的感情。

摸着自己的下身,我忽然想起前天夜裏在车裏,吴小涵说我的鸡鸡「很大」

——她是认真的吗

我翻下床,找来尺子,量了量自己勃起时的阴茎长度——19。5cm。

印象裏,好像在网上看过,中国男人的平均长度大约是12cm

比平均值高一半还多,似乎是不错了呢;处于男生的本能,我很是满足,甚

至有点骄傲,沾沾自喜:这个优势,是不是能很让女生满足呢

这个想法立刻被我自己否决并鄙夷——吴小涵说得对,我的大鸡鸡是她的,

因此,唯一的宿命便是拿来给她虐,然后,让她阉割。

「阉割」——这两个字如此刺眼地出现在我脑海裏,并让我原本硬着的阳根,

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真的要让吴小涵把我自己这还来不及骄傲、来不及让女生感到满足的雄物

整根地切掉吗——就衹是为了满足吴小涵,让她割下来收藏着

为了满足吴小涵,我就要失去此生获得任何性快感的能力,失去以后结婚生

子的可能性,失去整个正常的人生

所有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麽做。

可我又无法反驳吴小涵昨晚的逻辑——如果我真的爱她的话,我留着这根下

流的东西做什麽呢

如果我爱她,我一生一世都便不应该背叛她,和別的女人有肌肤之亲;如果

我爱她,我便不该保留着玷污她的能力;如果我爱她,我就绝不应该像刚才那样,

一边想着她,一边玩弄我这根污秽的东西。

是的,如果我爱她——似乎理所应当地该让她割掉我的阳物。

小涵学姐——我知道妳可能衹是喝了酒以后胡说地要阉了我,我知道妳可能

衹是故意说了想气我或是想测试我。

可是,我慢慢才懂得,妳说的其实无可指摘、无庸置辩、无懈可击——我这

根骯脏下贱的东西,确实不应该存在。

何况——就算这些理由都不存在的话,衹有妳有亲手割下一根阳物的愿望,

我也应该无条件地满足妳,不是吗

我一定要坚定地告诉妳,我愿意——我愿意,衹要妳一句「想」,就让妳亲

手割下我胯间的这根东西。

***

第二天的一大早,魏麒便回来了。

正在穿衣服的我,听到宿捨门被钥匙打开,回头一看,就见到他一瘸一拐地

走进宿捨。

他脖子上的项圈已经取下,但还看得出被项圈磨破的痕迹,他手上的被钉子

钉穿的伤痕也明显还在,除此外,他额头上甚至还多了一处伤。

「这麽早就回来了」我问。

「嗯,她去上班,顺路把我送回来了。」

「脚还很疼吗我看妳走路的姿势怪怪的。」

「別提了。脚底穿刺的地方还在疼,每走一步都疼。每走一步,蛋也都还疼。」

「那……妳要不要去医院再看看呀」

「不了吧。去医院也不能怎麽样啊,伤口总需要时间愈合的。」

魏麒放下东西,脱下他身上那套衣服——那套两周前穿着去的衣服。

衣裤已经有些地方和他的伤口粘连在一起,脱下来时便撕下他的伤疤来,露

出破开的皮肉,甚至,还又渗出滴滴点点的血。

而他牛仔裤的内侧,也有着不少或幹或湿的血迹。

他的身上似乎比前天晚上我离开时还要更加惨不忍睹——背上和腿上又多了

些深红色发紫的鞭痕,有的刚刚结痂,有的地方还破着,伤口的血肉沾粘着从衣

服上带下来的细棉丝。

最惨的是他的内裤——整条内裤接近一半的地方被血浸湿,一层一层红色的

晕染,一块深一块浅,有的紧黏在他的屁股上,有的已经风幹,板结起来。

「怎麽又有那麽多新伤」我问他。

「昨晚她把我吊在天花板上,用鞭子抽的。抽完还又吊了一整夜。吶,妳看

我的手——」

我这才注意,他的手腕上有绳子留下的深深的红色凹痕。

「她太过分了吧。不是说好前天最后一次刑虐妳的吗怎麽又这麽虐妳」

魏麒却回答说:「是我自己求她的。我想在临走前,再玩一次SP而已。」

「天吶。妳怎麽那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都已经虐得要叫医生给妳做手术

了,妳还……」

当吴小涵在我的面前时,我总觉得,魏麒被她虐都是活该,都是他自找的、

理所应当的。

可现在,回归了正常生活后的我,见到魏麒的样子,却还是有些本能地心疼,

本能地觉得魏麒有些太傻。

魏麒摇摇头,蹒跚着走到厕所裏去洗了个澡。

对他来说,此刻沒法到床上躺着——那样的话会让床上全部沾满血,伤口和

床被全粘连在一起。

但被吊挂了一整夜的他又实在很困,忍不住想睡觉。

我衹好拿出我的凉席,让他侧躺在凉席上睡着;然后,我才把他留在宿捨裏,

去了实验室。

第1。2章

中午,我发短信给魏麒问要不要帮他带午饭,而他大约是睡着了,并沒有回

復我。

下午,我再次问他要不要晚饭时,他才说,让我随便打份饭带给他就行。

之前很少和他一起吃饭,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麽,便索性多打了几样菜——

这样,他至少会有一两个爱吃的吧。

我抬着饭进宿捨裏时,魏麒正跪在椅子上看书。

「妳这是跪多了习惯了啊」我问。

「沒啊,屁股上的伤还沒好,沒法坐,衹能跪着了。」

确实,以他屁股的那个惨样,坐在椅子上,伤口又该和内裤粘连到一起了。

「吶,给妳带的晚饭。」我把饭递给他。

魏麒打开饭盒,惊喜地说:「哇,东哥,妳打这麽多菜啊。」

我耸耸肩:「不知道妳喜欢吃啥,衹能这样咯。妳都那麽多天沒吃正常东西

了,多吃点也好恢復下营养。」

他竟然用极其温顺地神情看向我,有些哽咽地说:「东哥……谢谢妳……妳

居然对我……这麽好……」

不知为什麽,我觉得他这句话竟然有点gaygay的,为避免尴尬,我故

作不屑地回答:「妳是被吴小涵虐惯了吧,现在这样就算对妳好啦」

「还是……谢谢。」

「好啦,是吴小涵让我好好照顾妳的。妳要谢就谢她吧。」

魏麒点点头,开动起来,不一会儿,竟然就把一大盒饭菜扫了精光。

他吃完后,我帮他把饭盒拿去洗了,回来时,他竟然对我说:「东哥,我真

的沒想到,妳会对我这麽好,她会让妳对我这麽好。」

「人家吴小涵又不是真是坏人,衹不过为了是满足妳才虐妳的,幹嘛盼着妳

不好。」

「我还以为……我回来后,她真的会让妳也接着虐我,拿我当厕所呢。」

「拿妳当厕所就凭妳,能当得好吗」平时挤兑魏麒成习惯了我的,纯粹

出于开玩笑,才说出这句。

可被羞辱得习惯了的魏麒似乎有点当真,竟然回答:「我……对不起……我

可以努力……」

我瞬间啼笑皆非,衹好解释清:「好啦,我开玩笑的,妳当啥真啊。我又做

不出那种事来。我们还是普通的室友,ok」

魏麒点点头。

可我在自己桌上坐下以后,魏麒又小声地说:「东哥,妳知道吗经过这次,

我是真的觉得自己比妳要……低微。」

「为什麽这麽说」

「我主人她说我的全部加起来,连妳的一根鸡巴都不如的时候,我是真的有

那种感觉。妳知道吗」

「她那衹是有意为了羞辱妳而已啦。」

「不是的……我是真的羡慕妳,甚至有点嫉妒妳。妳別生气,但是我有时真

的想,为什麽我主人她就那麽宠妳。愿意给妳足交,对妳说话那麽温柔。」

「可能……也衹是为了有意羞辱妳吧……」

「不是的,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愿意宠妳。妳知道吗她从来衹准我舔她

的鞋底,连鞋面都不给碰,但一开始我是很乐意接受的——我知道,M就该那样。

可后来,当我知道妳可以亲到她的鞋面,甚至碰到她的脚的时候,我心裏真的特

別特別难过。我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她的脚,可妳,却能射在她的脚上……我感觉

就像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被別人糟蹋了一样。」

听到「糟蹋」这个词,我连忙解释:「魏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也不想

弄脏吴小涵的脚的……」

「其实妳是不是故意也不重要了。我衹是觉得,我在她心裏,真的就连妳的

一点点也比不上。」

可是,我心裏却完全是相反的感受;我说出实话:「怎麽会吴小涵那天亲

口对我说,我沒妳高,沒妳富,沒妳帅,哪都比不上妳;我连想做她的M,她都

看不上……」

魏麒似乎并不惊讶,问我说:「那是妳离开那天晚上她跟妳说的吧」

「嗯。怎麽了」

魏麒听完后安静了几秒,然后说:「好吧……我实话告诉妳吧,我主人全都

跟我说了。」

「说什麽」

「说妳想做她的M啊。但是她说,她真的不想把妳当M,而是想把妳当一个

普通的男生来交往的。」

我一言不发,而魏麒接着讲:「她还跟我说,妳在她卫生间裏睡的那晚,她

有意沒关卫生间的门,甚至还有意把她的内衣内裤都脱在卫生间门口让妳看到,

就是希望妳能像个普通男生那样,爬起来去她床上和她亲热的。衹是妳无动于衷,

让她感到失落了而已。」

我听了有点不敢相信,衹是愣愣地摇头。不可能——女神不可能能接受和我

有任何更亲密的接触的。

吴小涵这样的女神,是万万沒有可能和我——上床不,我都不忍心对吴小

涵用出「上床」这个粗鄙的词。

总之,那晚在车库的事情,都衹是因为吴小涵喝醉了而已,吴小涵是不可能

接受我这样毫无长处的男生去玷污她圣洁的身体的。

我还在恍然中,魏麒接着说:「所以,那晚妳求做她的M的时候,她说那些

话都是有意气妳、刺激妳。她本来期望,她说出那麽伤妳的话,就能够堵死妳做

她的M的唸头。衹是沒想到,妳真的低贱到连那些话都……照单全收。对,吴小

涵当时和我说的时候用的就是『照单全收』这个词。」

「啊真的是这样」虽然猜到过这种可能性,但我始终觉得这可能性也太

低了些。

「对啊。最后她甚至都说要阉了妳,就是为了彻底断绝掉妳做M的唸头。衹

是沒想到,妳连那种条件都答应,她当时直接被给气到了。」

「不……不会是这样吧……」

「不会不会的话我额头上的伤是哪来的」魏麒说着激动起来。

我这才想起,魏麒进门时,我确实留意到他额头上有个新伤疤。

魏麒接着说:「那天妳气到她了,妳走了以后她就直接踢我来发泄,不由分

说直接对着我脑袋一顿踢,妳知道吗」

我低下头喃喃:「对不起……」

魏麒此时完全占据了对话的上风:「我主人本来告诉我说,这些事情沒必要

让妳知道的。但我都为她气不过——毕竟她是我主人,我不想让她为了这些事难

过。所以,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妳,让妳清楚整个事情后,再仔细想想。」

魏麒这一番话让我怔住良久。

我和他都冷静下来后,我才又弱弱地问她:「所以……她一点也不想让我做

她的M,是吗」

「至少那天的时候是的——衹是昨天晚上,她又跟我说了些有的沒的。」

「什麽」

「她羞辱我的时候说,要是妳实在想做她的M,那她也能接受;还是到时候

就让我去做奴下奴,来伺候妳。不过我想,那可能衹是她为了羞辱我才编的吧。」

我脑子一团乱麻,甚至沒再将对话进行下去,而是径直冲出了寝室,到了宿

捨楼下的田径场上,沿着跑道跑起来。

每当我的心情陷入僵局的时候,我都习惯到学校的操场上跑步,每次我都会

跑上二十来圈、将近一万米的距离,让体力完全耗盡,我也就沒力气瞎想了。

***

跑完步后,我一个人躺倒在体育场草坪的中央。

我还是忍不住想起魏麒之前告诉我的那些话。

吴小涵,难道真的想和我交往

可是,就算吴小涵是真的考虑过和我发展除了主奴以外的別的关系,我也是

难以接受的。

她在我心中是女神,是高高在上,我衹能仰望的神灵——我真的无法想象自

己去亲自玷污和亵渎自己的神灵。

何况,我知道我真的配不上吴小涵。

那些女生可能喜欢的特质,我也什麽都沒有。

我身高不算很高,颜值也衹能算是中等;论情趣的话,我什麽乐器都不会,

球也不会打,沒什麽拿得出手的爱好。

从小到大,我其实也就衹会读书——也是靠着拼命地努力学习,才有幸考上

了吴小涵轻易就考上了的这所大学。

虽说我上大学后的成绩一直不错——可是,那对于女孩子又有什麽吸引力呢

我读的土木工程这种专业,就算成绩再好,毕业以后,大概也很难找到好工

作,更沒法有好的经济条件。

说起经济条件——我自己是个还沒毕业的穷学生,我的家境也衹算得普通。

我什麽也给不了吴小涵——买不起房、买不起车,连吴小涵喜欢去的商场和

餐馆,我都消费不起。

就算吴小涵真的眼瞎了看上了我,她的家人大抵也不可能同意她和我交往。

我自嘲地想:大约,身无长物的我,唯一的「特长」,就是那根比普通人稍

长一些的阴茎吧。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我终于拿出手机,翻开和吴小涵的短信对话,在输入框裏敲下一排字:「小

涵学姐,我知道我可能让妳很失望。但是,我仔细想过,我还是衹适合做妳的M。

我真的愿意付出一切条件,来交换这个机会。」

犹豫了半天,似乎也沒有什麽可以再说的了——短信的篇幅,也容不下长篇

大论;像我这样嘴笨的人,说得越多,衹会错得越多。

我准备就这麽发送出去;可我手指放在发送键的上方,却怎麽也按不下去。

我不知道我在怕什麽。

是怕自己的这番话可能让吴小涵失望、难过还是怕吴小涵拒绝我又或者

是怕吴小涵真的再也不理我

似乎都有。

我把手机甩朝一边,长嘆一口气,躺倒在草坪上,仰望着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的浑浊夜空。

就像是此刻我的心情——看不到方向,看不到亮光,看不到心裏牵挂着的远

方。

第1。3章

我回到宿捨时,已经很晚了。

魏麒还躺在凉席上——他见我一脸丧样回到宿捨,似乎猜到一点我的心思,

问我:「妳还是想做她的M」

「嗯。」我老老实实承认。

「其实我能理解妳。毕竟我也算是她的M。我知道,做她的M是一件很幸福

的事情。而且,做她的M,比起真正跟她交往要轻松得多,沒有那麽多的重担。」

「谢谢妳能理解。」

他接着说:「其实我的理智也知道,妳跟吴小涵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妳们要

平等地在一起的话,真的很难长久。衹是,理智归理智,她是我的主人,我不敢

随意地去质疑她的感情。」

「是呀,」听到魏麒这麽坦诚,我也一股脑说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我和

她平等地交往,肯定长久不了的。毕竟,德不配位,必有馀殃。而且那样的话,

恐怕还会浪费她的青春,给她留下伤痛的吧。我沒有勇气去承担这样的风险、这

样的罪责。」

「东哥,我懂妳,」魏麒摆出一脸正经的神情,说道:「妳永远都是一如既

往地怂逼。」

「去妳妈的。」

我知道,我不可能配得上吴小涵;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发现吴小涵是个S的

话,我可能确实不会再妄图和她有任何交集。

毕竟,如果对自己倾慕的女神莫名其妙来一句「我想舔妳的鞋底」,衹会被

当作一个恶心的变态,从此远远躲开。

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吴小涵是一个S——还并不衹是「有一点S」,而

是玩得如此之深、投入如此之多的一个彻彻底底的抖S。

这其实是一件多麽幸运的事情——因为,这就使得我有了机会,可以以M的

身份陪在她的身边。

既然她都愿意让別人舔舐她的鞋底,那麽,我为什麽不争取这个机会呢

我又拿出手机,打开短信页面,看着自己拟好的草稿,开口问魏麒:「我写

了条短信想发给吴小涵,可是我不敢发,怎麽办」

二十四岁的我,竟然还问着这种情窦初开的初中生才会问的问题。

魏麒此刻终于像个男人了,给我鼓气说:「別他妈怂了。她对妳有好感,妳

发什麽内容,她都不会讨厌妳的,赶快发吧。妳不发就把手机拿给我,我帮妳发。」

他的鼓励还是给了我些勇气——我深吸了口气,手指有点颤抖地按下了发送

键,发出了之前在操场上拟好的那条短信。

手机上闪过「已发送」三个字后,我竟然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我终于算是

迈出了一步。

「都什麽年代了,妳们还发短信,也真是有意思。都不加个微信啥的吗」

魏麒语气裏略带嘲笑。

「我可不敢主动找她要微信号,那样显得太像那种妄图和她交往的搭讪男啦。

手机号我也不敢要的,衹是前些天她让我早上到她门外打电话叫她起床,所以我

才有的她的号码。」

「就妳这怂逼样,还成天说我沒救了,我看妳他妈才是真沒救了。」魏麒撂

下这一句,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我爬到床上,忐忑不安地等待吴小涵回復我的短信。

我就这麽一直盯着手机的屏幕看,等了许久,也沒有等到任何回应。

「大约是吴小涵已经睡了吧」,我衹好这麽安慰自己,并关灯睡觉。

可躺在床上,我却怎麽也睡不着,每隔几分钟,都从枕头边拿过手机,生怕

自己错过吴小涵的短信。

每一次,手机上都并沒有任何信息;我辗转反侧一夜,也沒有等到半个字的

回復。

***

周三的早晨被鬧钟唤醒后,我立刻拿过手机赶紧检查短信——可依然沒有半

点消息。

于是,我衹好按部就班地起床、去实验室。

前一天晚上沒能睡好的结果,便是一整天的困倦。

在实验室裏,我头昏脑胀,还每隔一两分钟就看向自己的手机,依然随时害

怕自己错过吴小涵的短信。

可直到晚上,我也沒收到任何回復。

我是不是该发一条短信请求她回復我呢

不行,那样太多馀,反而会显得很缠人,让她对我好感盡失。

也许,她衹是也想考虑几天吧,我应该给她这个空间。

晚上,魏麒问起我:「吴小涵还是沒有回妳短信吗」

「沒有。」

「妳到底发沒发给她啊」

「当然发了啊。我拿给妳看。」

我把手机递给给魏麒看;魏麒看完,衹是低头沈吟:「妳说的也沒啥问题啦,

可能她是真的下不了决心吧,或者就是真的不想理妳。我也不知道啦。」

于是,我便耐着性子继续等待着。

***

周三、周四、周五、最六。四天过去了,吴小涵依然沒有回復我。

魏麒已经能穿上衣服,不再需要我给他带饭了——虽然脚底和胯间的疼痛让

他依然不愿走去食堂,但他至少可以走到宿捨楼下去取外卖了。

他头上的淤肿渐渐淡去,手掌虎口钉子穿过的痕迹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衹

剩手心那处疤痕还在,但也应该沒几天就会消失。

唯独他身上的鞭伤还很明显,在两三个月裏,恐怕还得穿着长袖长裤,以免

让人见到。

但穿长袖长裤也沒什麽不正常的——魏麒已经能完全正常地生活了。

难道,一切真的就这麽结束了

之前在吴小涵家的一切,都衹是黄粱大梦一场

我不愿接受。

每天,我都忍不住从手机裏翻出那个周日在山顶给吴小涵拍的照片。

照片裏,高高瘦瘦的她,打扮得那麽朴素近人——白色的tee被汗水浸湿,

浅蓝色的牛仔裤看起来有一点点旧,脚上那双登山靴也沾了些泥。

照片裏的她看上去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她的头发随风飘动;她那纯真而温

暖的微笑裏透着登上山顶的喜悦。

大约,任何人看到这张照片,都衹会觉得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沒有任

何异于常人之处——甚至神情间缺少着所谓「女神气质」。

她沒有很多男生所喜欢的大胸——她的胸部大约衹是介于Acup和Bcu

p之间的大小;可这却让她显得更加清纯、更加可爱,让人有着说不出的爱怜。

她沒有很多男生所喜欢的及腰长发——纵使她的头发比大学时的齐肩短发略

长了一点,也才刚刚到胸口的高度;但她的头发那麽柔滑而有光泽,在风中映射

着阳光的颜色,像是从童话裏走出来的一样。

在我的眼裏,她是那样地发着光呀。在我的脑海裏,已经想象不出还能有什

麽人比那天山顶上站着的这个女生更加配得上「女神」这个词。

可惜,我衹有寥寥二十七张照片可以来回翻看,我衹能沈湎在这二十七张照

片裏,幻想着吴小涵还能出现在我面前,风还能再一次穿过她的头发、带着她的

气息,吹到我的脸庞上;幻想着我还能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一直欣赏着她夕阳下

的背影;幻想着我还能在伸出手托住她的鞋底,在短暂的几秒钟内捧起整个世界。

何其可悲。

***

对于吴小涵回我短信,我已经失去了希望;我几乎接受了她不想再理我这个

事实。

就像是我今年真的沒有见过她一样。

魏麒说,我整个人都已经彻底「神经质」了。

在周六的夜裏,我做了一个梦。

梦裏,整个校园空空荡荡,看不到半个人影;阳光安静地投下斑驳的树影,

连半点风的声音都沒有。

我站在校园裏,看到吴小涵从楼裏出来,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深蓝色的帆布

鞋,左臂夹着一本书,在校园裏一个人走着,似乎是要去校园的另一端。

她沒有看见我。

我便不近不远地跟在她的身后,安静地欣赏着她的背影,并再一次地妄图时

间静止下来。

我一直在她身后走着,她却一直沒有发现我的存在;可不知为什麽,她开始

越走越快。

我也加快脚步试图追上她,可却渐渐赶不上她的步伐,被她越抛越远。

终于,她在一个教学楼的转角处转出了我的视缐。

我赶忙跑步追上,转过转角,却看不到她的踪影。

整个梦境裏,就又衹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校园裏。

我从梦中醒来,感到无比难受。

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想打电话给吴小涵倾诉思唸,却发现自己连再发一条

短信的勇气都沒有,更別说打电话了。

难道,真的要像梦境裏昭示的那样,好不容易寻回吴小涵,却毫无办法,衹

能看着她再次离开,追都追不上

那一夜,我再也沒睡着。

我下定决心,不能就这麽放着机会熘走,必须再做点什麽来争取。

***

早晨,魏麒刚刚起床,我便问他:「吴小涵好像和我讲过,她第一次和妳见

面之前,先发信息给妳布置了几个任务,作为对妳的考验,让妳做了以后发视频

给她。是这样吗」

魏麒还睡眼惺忪,有点懵逼:「是啊。怎麽了」

我继续:「她好像跟我说过,所有的M她都会先布置这几个任务,做完任务

后再见面。」

「嗯啊,她是这麽跟我说的。怎麽了嘛」

「妳还记得那几个任务是什麽吗告诉我。」

魏麒一脸狐疑:「东哥,妳发什麽疯啊……妳该不会是想自己做一遍吧」

我坚定地回答:「我当然要自己做一遍!我必须向吴小涵证明我做她的M的

决心和能力。」

「妳他妈脑子坏了吧」魏麒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她那是为了避免

遇到坏人,比如骗炮的什麽的,才布置那几个任务作为筛选。妳跟她那麽熟,妳

做了幹什麽就沒听说过有研究生还去考中考的。」

「不管了,妳先告诉我吧。」我很坚决。

魏麒于是拿出手机,在微信的聊天记录裏找出了吴小涵当时发给他的任务列

表,转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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