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堕入圈套
结婚以后,老公不愿意我继续工作,我也乐的清闲,就辞掉了工作在家做全
职太太,开开心心的住进了市中心一个均价五六万的楼盘开始了我的白富美生涯。
唉,可已经坐在宝马里的我却沒想到,老公三天两头老是要出差。我找了几次以
前的朋友同事,可是大家都沒我闲,百无聊赖之下,我无意中发现小区对面的半
地下室里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家棋牌室,我先是试试去玩玩,渐渐的上了瘾,成了
那里的常客,不过都是小小的输赢。
棋牌室的老闆是个三十多岁的精悍男人,大家都叫他天哥,胳膊和肩头有好
几处刺青,头皮刮的光光的,脑门倍亮,身材又高又壮,一身的腱子肉。听牌桌
上的大爷大妈说,天哥是我们这片的老土着,拆迁款得了好几百万,就开了这个
棋牌室。
別看现在成天躺在籐椅上眯着眼喝茶,好像很和气的样子,以前可是我们这
里的一霸,恩,我也看的出来,有好几个十几岁的不好好上学的中学生天天在天
哥的棋牌室里进进出出,都对他很恭敬的样子,恩,就像古惑仔电影里的老大那
样。
那是盛夏的中午,老公已经出差快一週了,还在沒完沒了的和客户扯皮,经
过昨晚的自慰,我一个人又是睡到中午才懒洋洋的起身,趿拉着拖鞋,光着屁股
从冰箱里找了点吃的,打开电视乱拨,但是沒有一个可以看的下去的节目,房间
里乱七八糟,我的心情也乱七八糟,老公不在,我什么事情都沒有心思做。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我踮起脚尖从阳台看到对面的棋牌室好像开门了,天哥
又躺在门口的籐椅上摇着扇子,身边坐着两个年轻的半大小伙子,一边抽着烟一
边嬉笑戏谑着说着髒话。
我的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起来,似乎身体也有了动力,扭身就从阳台蹦回屋
子里,哼着歌沖了沖身上的汗渍,换上一身干爽舒适的裙装,拿了三四百块钱,
连防盗门都沒锁,就下楼去了。
远远看着天哥还在眯着眼打瞌睡,我刚一过马路勐然发现他已经坐直身体,
热情洋溢的在跟我打招唿了。
「嘿,婉柔啊,今儿这么早啊,穿的可真够漂亮的!」
「嗯,天哥。」
虽然只是个半熟脸,我还是略微腼腆的应道,一边向棋牌室里张望着,看来
我真的是来的有些早呢,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沒有。「我是不是来的太早了,要不,我待会再过来吧。」我试探着问道。
「別介呀,来都来了,我们这做生意的,还能往外赶人吗我们三个陪你就
可以了嘛。」
天哥一骨碌从籐椅上窜起来一样,踢了两脚旁边正对着我流口水的两个半大
小伙子:「还不快去开空调,收拾里边单间,他妈快去啊。」
说着,天哥转过头,对着我满脸堆笑的说:「让你看笑话了,都是我的小兄
弟,沒见过世面,不过啊,你这样的美女哈,天哥我也,嘿嘿,对了,美女是不
是住对面那楼上」
「啊,麻烦天哥了。」我故意岔开话口,抢先一步进了半地下室,循着声音
来到了最深处的一个小单间,空调刚刚被打开,房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
我站在门口,纵纵鼻翼,恩,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是不是觉得有烟味」天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似乎有意无意的蹭
了几下我的屁股,我急忙侧身,也许是我站在门口挡了路的缘故吧。
「嗯,沒,沒什么,我老公平时在家也抽烟的,这个味道差不多的呢。」我
稍微有些拘谨的搭着话,希望能平缓一下略显紧张的心情。
「哦,那就行,你老公抽的也是那什么包装的中华吗」天哥似乎来了兴趣,
追问道。
我就是那么随便一说,我怎么知道的那么细,沒办法,我也只能恩恩的应付
着。说话间,那两个半大小伙子已经把牌桌收拾好了,天哥招唿着我摸风落座。
「婉柔姐,咱们玩多大的啊」抓完牌,坐在我下手的一个半大小伙子突然
问我,我努力的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对他的印象,哦,他好像叫小俊吧。
「嗯,这个,你们平时都玩多大的啊」我一般都和一帮大爷大妈玩,今天
还真是第一次走进这个最里面的小单间,我也不敢乱说话,怕被他们笑话。
「五十一百的呗,吃碰不许胡,点炮大包!」另外一个半大小伙子口快的说
道。
「啊,这么大啊,我……我……」我有点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和那帮老
头老太太玩最大也就二四八块的啊。
「就他妈你小枫嘴快,找抽呢吧!」坐我对面的天哥看到我神色大变,狠狠
的给了那个叫小枫一个瓢,小枫吐吐舌尖,不说话了。
「婉柔別听他们胡说八道,玩那么大干什么,就是图个乐子嘛,你说玩多大,
天哥陪你玩。」
看着天哥那鼓励热切的眼神,我也不能太不懂事吧,恩,我下了很大的勇气,
干咳了两下,拼了,我大声说:「就五块十块的吧。」
「好好,就听美女的,哦,美女听说过沒,一女专门卷三男啊,要手下留情
啊。」天哥咋咋唿唿扔出一个白板,叼上一根烟,牌局正式开始了。
我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虽然这也是我沒打过的大牌,但是似乎心中有一
种很刺激的感觉,在这个下午,炎热的天气,直射的阳光,都被遮挡在棋牌室最
里面的暗间之外,我摸摸鼻子,搓搓手,跃跃欲试起来。
「婉柔姐,该你了,小鸡要不要」坐在我上手的小枫促狭的笑着,催促我
赶快抓牌。
「啪!」又是一个瓢,天哥一看就是假装的严厉训斥着小枫。
「別他妈胡说八道,跟你姐正经点。」说着,天哥又换上一副甜蜜的表情,
对我说道:「婉柔,別担心,随便打,有天哥在呢,这两个小王八蛋沒戏。」
听着天哥鼓励的话语,我捻捻手指,轻舒长臂,抓起了第一张牌,慢慢掉转
过来,定睛一看,哎呀,怎么还是小鸡,我满把牌一个条子
都沒有,真臭,扔了吧。
「嘿嘿,小鸡不能打,一打就是俩嘛。」坐在我下手的小俊调侃着,他们沒
完沒了的提小鸡这个词,弄的我脸都有点红了,毕竟还是第一次和三个男人坐在
一起打牌,他们毫无顾忌的说着粗话,讲着露骨淫秽的笑话,天哥先开始还装腔
作势的阻止一下,后来却逐渐成为了带头的,我故意不理睬他们,装作沒听到,
只低着头打我自己的牌,却丝毫沒有发现他们三个之间开始在牌桌上互递眼色。
「五万!」
「啊,胡了啊,五万这么好的牌天哥你也敢打啊!」我心中得意极了,几乎
有点忘乎所以的手舞足蹈起来,第一把就胡了,好高兴,好兴奋,看来我也不是
一般的菜鸟嘛。
看着我开心的样子,天哥做出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唉,婉柔啊,第一把
天哥我就落在了你的手上,看来今天我得好好的陪你玩玩了。」一边说一边急火
火的洗起牌来。
嗯,恩快点洗牌,快点抓牌,我也附和着天哥,兴奋的小脸通红,鼻尖都沁
出细密的汗滴:「第二个坐庄的是小枫吧」
「是呀,小枫撒好骰子,抓好牌,还是怪笑着说笑着的打出了手里的牌。
「婉柔姐,这回我还打小鸡,总不会又跟我吧」
或者是头一把胡了的缘故吧,我有些小满足,也不像开始那么拘束了,整个
人也放松了许多。
第二把牌似乎我的运气更好了,心中所想的牌一张接一张的上,很快我就又
上听了,我兴奋的扭动着腰肢,抓牌的动作也略显夸张了,但是上了听这次却又
总胡不到最后一张,我的屁股在椅子上焦急的扭来来去,眉头也皱了起来。
看着我着急的样子,他们三个故意拖着长声音叫牌,好像每次都要打出我想
要的那张牌。但是就是差一点点。一直出了好几圈的牌,我的小嘴都撅了起来,
已经沒有几张牌了,天哥咳嗽了一声,小俊一扬手,扔出了那张我梦寐以求的牌。
「哈,就是这张啦!」
顾不得我前面还有天哥和小枫会不会截胡,我看到那张牌,兴奋的叫了出来。
「唉哟,我靠,婉柔,你今天的手气也太好了吧!」天哥又做出一副沮丧的
表情。
终于胡了,我如释重负,准备大显身手,这次轮到我当庄了,我掷出骰子,
也掷出了自己的命运。
我的好运还在继续,我又连了一把庄,又是天哥,他似乎看的到我的牌一样,
在我上听之后很快就准确的打出了我的心中所需。
然而第四把,很奇怪,似乎有点不对,还沒等我把牌搞清楚是打七对还是打
龙,下家的小俊已经自摸了。
「嗯,怎么也得让人家胡一把呀嗯,也该让人家胡一把了。」我在心里安慰
着自己,但是接下来我的手气却越来越差,到手里的都是不需要的臭牌,怎么搞
的啊
「嗯,运气是会回来的。」我还在给自己打气,但是思路越来越乱,越来越
煳涂,几次打丢了牌之后,我的汗刷刷的淌了下来。
「婉柔啊,看你好像很热啊,空调开的不够大么」天哥叼着烟,斜着眼瞅
着我,嘴角流露出一丝阴笑。
接下来我输的越来越多,虽然偶尔能胡上一两把,但是转瞬间就又吐了回去,
我愈发着急起来,已经完全不顾及形象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麻将,他们无论是谁
稍微一点拖延都让我焦躁不安。
「哎呀,这把牌不错,有希望啊,上听了!」我闭着眼睛把留了很久的一张
风头打了出去。
「哈哈,婉柔,外面一张沒有你都敢打啊,早打一圈我都沒上听啊,你这炮
点的可大了!」天哥一推牌,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感觉喷出的烟雾都打
到我脸上来了。
「啊,怎么,怎么回事,刚上听就打出一张牌让天哥胡了,胡的牌还很大啊,
是豪华七对啊。好多钱都输了啊。」
「等着!」我不服气,气哼哼的站起身,回家去拿钱。
我风风火火的把家里的钱都拿了出来,还从卡里取出来几千。蹬蹬蹬的冲进
棋牌室,旁若无人的闯进最里面的单间,果然天哥他们三个还在等着我。
「刚开始说的玩多大,五十一百,就玩五十一百的!」我眼睛里都喷出怒火
来了。
「好,玩就玩,谁他妈不玩谁是孙子!」天哥向小俊和小枫挤挤眼睛,两个
人也起着哄叫嚷了起来。
我噼里啪啦的扇着扇子
,天哥弹弹烟灰,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胸前,我的唿吸慢慢的开始急促,胸口也不住的起伏,不过这些我已经顾不上了,我要把刚刚
输的钱都赢回来。
不对啊,怎么搞的这是,他们三个简直是在风捲残云啊,只见他们三个轮番
胡牌,出牌的速度简直让我目不暇接,本来我就急,他们又几乎不给我思考的时
间,我一下子就头晕脑胀,短短不到两个小时,我拿来的万把块钱就被他们一扫
而空。
「完了,沒有了。」我都要哭出来了,老公还要好几天才回来,我已经把自
己的零用钱都输光了,接下来我要怎么过啊,难道要回娘家找爸爸妈妈么,我一
摊手,满脸黑缐。